在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我特么的当年太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人家那明明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眼神,我自认为人家是怪我不让那人坐,把人撵走了,又或者是我把他挤的铁窗生气了,害得我一路心惊胆颤的。
瓶子淡定的转过头,看窗外,我则是一头雾水。
我头朝他凑过去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我躲旅客行李害的你贴窗坐。呃,你可以坐过来点,这样你也舒服。”
瓶子意外的往外挪了下,咳,显然是被我挤的太靠车窗,不然他才懒得挪动,之后人家背一靠,双手环臂的姿势,假寐去了。
看他闭眼,我撇撇嘴,真大爷。
不过见他闭眼歇息,我也开始打哈欠,心里也不免疑惑,最近很容易犯困是好事是坏事?很快不再多想,现在睡觉最大,管它坏事好事呢,我就不信睡觉也能出什么幺蛾子。
梦里我梦见自己怀里抱了一个可爱到爆的小男孩,圆圆小脸白嫩白嫩的,水汪汪小眼睛一眨一眨仰头看着我。
我忍不住伸出手捏捏小脸,触感软绵绵的,见小孩不反对我亲近,就将小男孩抱了起来,他的身体同样软软的,抱起来的感觉好舒服,于是我用脸蹭蹭小可爱,又亲亲他的小脸。
梦里的我吃到小可爱的豆腐,嘚瑟到不行,结果……一个不小心……遭殃了……头一下子重重的磕地上,再后来我就醒了。
醒来后我感觉不光是额头,整个头都很痛,像是梦里的我真的狠狠磕在地上一样,直到下火车头还是蒙的。
奇怪了,梦也能成真吗?不然为什么头这么痛?我潜意识里看了下前面的瓶子,该不会是他打我了吧?不过这可能性不大,瓶子真的很懒,除了望天发呆,就是下斗,没见过他“贤惠”的做做饭啊,扫扫地之类的。
以上就说明他很懒,但是!
…………我也但是不出来什么,因为头真的很难受。
哎,算了。
※
下火车时候站台灯亮起,天已经黑了,我们走出透不过气的候车室,被外面不大冷的风吹过,一个字,爽!头也感觉轻了,不是很痛。
“我们去坐巴士到青原区,在那住一宿,明天一早再到汽车站,然后再去东固好了,你说呢?”我道。
之前在候车室,难得脑子没忘了向瓶子打听具体要去的地方,就问候车室等车的人,一个一个打听去东固畲族乡的班车,没想还真有从东固乡出来打工的本土人,那热心肠的妇人仔细给我讲了班车什么时候到青原区汽车站,每天几趟等等,就连价格,路程距离都告诉我了。
真热心的大婶。
还好大婶告知的详细,没走冤枉路。
不过话说回来……瓶子来江西,那他知不知道去东固几点的班车?在候车室我打听去东固的时候也没见他阻止,那他应该不知道……吧??
“恩。”瓶子应的声不大,不仔细听就真的会被风刮走。
坐上巴士,我就无力靠着硬邦邦的座椅,没想到这次来江西,交通工具就辗转好几次,飞机——巴士——火车——巴士——明天还要再坐一两个小时的巴士,才能接近目的地。
直到八,九个小时巴士才开到青原区,虽然不晕车,但坐了将近九个小时的车程,身体真心有点受不了,下车后脚踏实地,我才有点缓过神来。
我们在附近找了家招待所,交完钱,老板娘给我们一人一间房的钥匙,就进自己房间。
见房间内挺干净,整洁的,心情也舒畅起来,我赶紧摘下背上的背包,浑身(在本人家乡浑身是指不脱外套就睡的意思)往单人床一躺,又抱着被子一滚,就睡着了。
正睡得香呢,“咣,咣,咣”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幻觉,就没起床开门,不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来。
我浑身没劲,也懒得起,趴被子里,闷声问道“唔……谁啊。”回应我的只有敲门声。
我烦躁的掀开暖和的被子,下床,开门。
门一打开,也没看清是谁,因为没睡醒眼前一片模糊,打个哈欠,“你谁啊,找我什么事?”
“吃饭。”
听声音是瓶子,我摇摇头“不去,你去吧,我要睡觉。”说完不管他怎么反应我把门关上,回到床边一下扑倒床上,满足感暴涨的蹭蹭被子。
呃,天大地大,老子…呃,不对…是老娘睡……觉最……大。
……
这一觉睡得好极了。
一大清早,我洗漱完,下楼等瓶子。
没等多久,瓶子按时下来了。
真准时。
想着,肚子饿的叫起来,也是,从昨天上飞机之后我就没吃东西了,不饿才怪。
我跟着他旁边,干笑道“现在离巴士来有点时间,不如……我们去吃早饭吧?”
人家压根就没理我。
哎,自己为什么总犯错,还是在某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