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劲远道:“可以,我扫你吧。”
夏姜楠迟疑了一下,把微信二维码递过去。
“夏姜楠。是“生姜”的‘姜’,木字旁的‘楠’吧?”
“你怎么想到的?”周可臻问。
“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是有人告诉过我。”
周可臻笑着说:“你脑子现在好使了?”又看着夏姜楠脸上惊喜的表情。
饭后,周可臻撺掇苏劲远叫他把夏姜楠送回去。
“那你呢?”
“我还要办点事。”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苏劲远说。
“我是个成年人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就先走吧。”
夏姜楠和苏劲远走后,她去买了几罐酒,坐在江边。江边的风吹得她一半清醒,一半凄凉。
当她想打电话给徐宽的时候,徐宽正好拨过来。天各一方的他们还是心意相通。
“周可臻,你在哪里?”他清冽的嗓音有点陌生。
“我在外面。”她有些微醺,所以语言也大胆起来,“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好想你……好想你在我身边。”
“我也想你。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明明是他在生病,却反过来问她。
“你呢?”
“一切都很好。”
“只要你好,我就没什么担心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
“我当然好啦,刚刚还和朋友聚餐呢!”
“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稍微喝了一点。”
“一个人在外面怎么喝酒呢?听话,早点回去吧。”
“可是我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你打电话。好奇怪啊,你离开也没多久,我却感觉你走了大半年。我好像没有时间感知能力了。”
“你只是喝醉了。”
“嗯……你别忘记吃药,然后就是多出去走走,别一个人闷着,多给我打电话、发消息。”
“记得了。和我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吧?”
她病的这几天几乎都待在寝室,她只能搜肠刮肚地编造谎言。
“夏老师让我们排了剧,是一个情景剧。”
“你演什么?”
“一个把爱人骗得团团转的骗子。”她把喝完的罐子捏扁,“我们图书馆旁边的橘猫生了一窝小奶猫,我们专业里有个女生住在外面就领养了一只,真的特别可爱。”
越有细节越能叫人信服。
“还有呢?”
“最近食堂阿姨打饭好像不怎么手抖了。上次我去打饭,还多给我几块瘦肉。”她笑着说,“那个很凶的门卫大爷现在不干了,不用担心没带校园卡要看他脸色了。”
“还有吗?”
“还有啊……就是很想你——”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没电关机了。她使劲地按了几下开机键,无助地把头埋在膝盖哭了起来,喃喃自语:“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你没事吧?”苏劲远来到她身边。她的眼睛结满雾气,揉了揉。苏劲远站着垂眸看她,他的脸上也有一阵落寞。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她尽量掩饰着哭腔。
“我把她送回去了。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
“你真的很奇怪诶。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为什么哭了?”他说着坐在她旁边,眼神落在那几罐酒上。
“就是沙子迷了眼。”
这句话也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因为苏劲远老早就在不远处看到了她打电话的全程,以及她的悲伤,为另一个人的。
“沙子迷了眼,怎么鼻子也红红的呢?这里有一个肩膀,免费借你靠一靠。”
“不用,真不用。”
他没有勉强她,拿了一罐酒问:“我可以喝一瓶吧?”
“当然喽,我不小气。”
能帮她多解决一瓶,就能让她少一分醉意,况且他也需要醉酒,尽管他也明白举杯消愁愁更愁。
“我来陪你喝酒,你别不开心了。”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稍微有点难过。”
“因为他吗?”
“不是他的错,就是感觉人生好难啊!总是坎坎坷坷,坑坑洼洼,没有哪条路是畅通无阻的。”
“这也很正常啊。你就说这酒吧,喝酒没有难度,但如果一直打不开易拉罐也是蛮讨厌的。就算是速度很快的高铁,上面的信号也可能断断续续。所以不圆满才是常态。”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自己去体验就是另一回事。”
这时,她感到一阵阵的犯恶心。“大病初愈就喝酒,活该难受。”她捂着胃自嘲着。
“难受就别喝了。早点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他夺走她手里的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