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他动起来更丑了。” “咦——没意思,走了走了。” “不把木板钉回去吗?” “他这么弱跑不出来的,被发现了村长他们也只会以为这个怪物想逃跑。” “亏我还这么期待的,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在怕什么。” 小果躲在窗户下的木板建成的三角空间中,听着他们远离才慢慢从窗户被撬开的地方看出去。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压低声音的斥责。 “要死了你们几个臭小子,竟然敢跑到这种地方来,不要命了?”是其中一个小童的母亲,她气得满脸通红,揪着自家孩子的耳朵就往回走。 小童哎哟哎哟地痛呼着,忙道:“我错了,我错了,娘,娘,你放过我吧。” 随后他们一行人的身影便渐渐远去,小果却是一直看着那对母子,他的目光停留在小童母亲上久久不离去,妇女身上的裙裾款式是陈笙笙生前爱穿的,在这一刻,他的自责和对陪伴他许久如家人一般的陈笙笙的想念到达顶峰。 他想要告诉村民真相,但无法言说,也无人关心他,强烈的情绪让他在睡梦中幻化出了陶罐猫,陶瓷罐罐是他一直居住的砖瓦房,猫是陈笙笙,他们都是让人难过的存在,所以易碎。 至于那些将几个昏睡的小童团团围住的陶罐猫,如果有人能听见它们的声音,会发现它们在哼着一首歌,那首歌古韵悠扬,是陈笙笙在李大牛死的那夜哄被惊吓过度的小果睡觉的歌。 而那先前一直困扰陶白歌的疑问也有了答案——为何回忆中小果是那个小童的脸?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模样,小果的回忆无非是因为执念启出的一个幻境,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子来组成这个幻境,而且那几个小童打他嘲笑他,想必自己现在一定丑得吓人,所以就用了那条熟悉的裙裾身旁的小童的模样。 就像陈笙笙还陪着自己一样。 陶白歌牵起小果的手,从怀中拿出一个仔细放好的巴掌大小的东西放在他手中,小果捧着手里的东西,目光呆滞。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崩塌般,用嘶哑的嗓子发泄地大哭起来。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这等场面079许久未见过了,一直吓得它到处乱转。 陶白歌一把截下079让它安静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小果,静静地等他哭完。 五年过去,破碎的茧终归是合上了。 忽然,正在他们沉浸在悲伤的氛围时,门口靠了个人,那人见屋中这种宛如死了人的丧气,挑了挑眉,戏谑道:“我说徒弟你这边又哭又闹的干啥呢?” 意外又熟悉的声音让陶白歌一愣,她一脸懵地转过头去,果然看见穿着一身缝缝补补的破烂道袍,没个正行地歪歪扭扭靠在门口的杨识。在他旁边站着的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直对着陶白歌挥手的迟风入,而他后面的那个的少年……看着很乖。 这种乖乖的小孩真的好萌。 完美被戳中萌点的陶白歌这么想着忙让他们进来,然后一回头就对上迟风入亮闪闪的眼睛。 陶白歌:“……” 嗯……还是小迟最好看。 她将停止哭泣但还在断断续续抽噎的小果抱在膝盖上,请他们坐下。 叶久和陶白歌没交集,于是坐到了最边上,而杨识是个脸皮厚的,正准备直接坐在陶白歌旁边,突然被人从后面揪住领子提了起来,扔在叶久旁边,在陶白歌跟前友善地笑道:“杨哥,你和叶兄弟熟一些,还得劳烦你照顾一下,和他坐在一起吧。” 迟风入面对着杨识皮笑肉不笑,管好你的小迷弟,别去陶白歌面前晃。 杨识鄙夷撇嘴,又被迟风入眼神威慑住,溜溜地坐到叶久身边。 陶白歌却是从其中看出了端倪,她眉心微皱看向杨识:“杨识?玩家?” 杨识淡笑默认。 得到答案,陶白歌反而没有多少惊讶,她了然点头,将小果回忆中的事如数讲出。 此时答案已经出来了,她们原本可以直接离开副本,但是陶白歌另有打算。 迟风入心下已经大致猜到了陶白歌的想法,但还是问道:“姐姐你是想安顿好小果?” 陶白歌对着迟风入竖起大拇指,一脸知我者莫如小迟的神情,有些俏皮地眨眨眼。 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论副本题目,神秘马良的真正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