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天可真冷啊,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陶白歌刚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这句话,她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发现手中一片冰凉,低头看去,是一把□□。 她悄悄地环视周围,只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色,这里看上去是一个村口,但四处不见人影,隐隐可见的村道边孤零零地立着几棵光秃秃的老树,远处传来野兽饥饿的嚎叫,寒风裹着大雪肆虐,冷得刺骨。 她正坐在一个高台上的草棚中,不过也不知道是故意这样,还是被雪吹散,草棚子只剩下头顶的一块,四处漏风。 在她旁边站着一位胡子拉茬的大叔,他的个子很高,带着保暖的毛边帽,露出来的眉毛胡须都被染成了白色,他跺了跺脚,从边上拿过两个水壶。 陶白歌这才看到那边有个小炉子,炉子下面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是这里唯一的温暖。 “来,妹子,冷了吧?来壶热酒暖一暖,咱们可得站岗一天。”大叔将其中一壶扔到陶白歌怀中,不顾酒有多烫,仰头便很闷了两口,但觉得自己暖和些后,才停下畅快地叹一声,“爽!” 陶白歌拿着酒壶也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口 ,冬日里用来暖身的酒最是烈,辛辣的感觉直从喉咙冲向头顶,她皱了皱眉,强忍下不适,装作在回味酒味般斟酌几息道:“是啊,这么冷的天,这里只派了我们两个来,太不公平了。” “这不是经过所有人投票统一的决定吗?雪太大,村里得储存粮食,为了减少消耗,一下只能派两个人来站岗。”胡子大叔又喝了一口酒,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疑惑地看向陶白歌。 “诶?不对呀,你不知道吗?” 这话一说出口,空气中一片安静,陶白歌心中一凝,说错话了。 “当然知道,这会天太冷了,趁着没人啊,抱怨两句。”她捏紧了手中的水壶,垂眸看着发白的指尖,又不动声色道:“也不知道那个村子的人什么时候来。” 说完,她抬眼与大叔对视,一双眼睛溜圆溜圆的看着大叔,祈求道:“叔,你千万别和其他人说,成吗?我以后再也不抱怨了。” 胡子大叔猝不及防地与她对视,莫名觉得有些心虚,他看着这个身形瘦弱的姑娘,在心里默默扇了自己几巴掌,你说你怀疑个什么劲儿?人小姑娘都来这里站岗了,抱怨两句而已。 出于愧疚,他连忙把酒塞怀里,拍拍胸脯道:“妹子放心,叔绝对不往外说,也是苦了你们这些小姑娘了,都怨隔壁村那天杀的灾星。” 来了,副本线索。 陶白歌立刻来了精神,在副本题目中有一个代号为X被当做祸端的人,这样一个主要人物极有可能是曾经的迟风入。她对这个副本的情况一无所知,方圆百里见到的也只有胡子大叔一个人,所以她尽可能的想从胡子大叔这里探听到更多的消息才方便下一步动作。 她顺势接话道:“灾星真的会来吗?” 胡子大叔愤愤地架了架枪,气得把胡子上的凝固的雪点都吹掉了些。 他道:“只要他们村子的人敢带着那个灾星来避难,我立刻把他们打成筛子。” 这话的意思有些出乎意料,陶白歌皱了皱眉,看来AB两个村子因为这场大雪变成了死敌,恐怕杀掉X只是借口,大雪封村所有的食物和物资都即将枯竭,B村为了生存要阻止A村难民到来。 但竟然能被当做借口,说明这灾星的“灾”确实有几分名副其实。 陶白歌眨眨眼,抱着枪哆哆嗦嗦地凑到胡子大叔跟前,好奇地问道:“叔,我一直听长辈们说什么灾星灾星的,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到底为什么叫他灾星却没人说给我听。叔,你给我讲讲呗。” 她本以为这大叔就这么顺势说下去,却不料在听见陶白歌要打听这件事后,立马变了脸色,讳莫如深地挥着手将陶白歌赶到了一边。 “去去去去,这事儿小姑娘打听做什么?平白带来厄运,你跟着我守着村子入口就行了,有些事少打听。”胡子大叔浓黑的眉毛皱成了一团,似乎真的害怕陶白歌再问什么,自己抱着枪缩到了另一边用实际行动拒绝再与陶白歌说话。 很好,越不让问越有鬼,不过看样子胡子大叔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恐怕得等站岗结束回到村子里,看能不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于是陶白歌就势抱着枪方才靠着的柱子旁,打算先休息一会儿留存体力。 就在这时,陶白歌身上一道浅浅的蓝光闪过,079伸着懒腰飘了出来。 陶白歌掀了掀眼皮:“怎么样?系统对你有限制吗?” 079东晃西晃的晃悠了几圈,才道:“没感觉,系统好像没办法操控这里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