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映在火光中认真烧火的石头,暖黄色将他面无表情的脸添了一丝柔和。 窗外是雪夹着风落下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与这副场景和在一起,倒不像是在危险重重副本中,更像是与心爱之人外出劳作一天后,双双把家还,听雪煮饭再唠唠家常。 陶白歌只觉得自己焦虑许久的心绪突然变得宁静。 她懒懒地靠在灶台边,放松下来后突然觉得有些困倦,她打了个哈欠,淡笑道:“你从小就长在这个村子里吗?” “嗯。”石头将一根粗壮的木棍用柴刀砍成两半道,“不过我没见过我的父母,村长说他们生下我便离开了村长,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这话让陶白歌沉默了许久,半晌才问道:“那村民们对你好吗?” 石头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将批好的木材放进灶火里,看着火焰再次加大后才道:“还不错,虽然他们总是埋怨去我要吃的,但在埋怨后都会给我,村子里的人没受过什么教育,所以说话不好听,也总是怨天尤人,但其实人都很好。” “嗯。”陶白歌应着,看着他目光复杂,“那你有自己的屋子吗?” “没有,我时常住在村长家里,作为报酬,会答应帮他办一些事。”石头语气非常轻松,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突然笑出了声道,“村长,家里有个小萝卜头,还经常粘着我打雪仗。” “是吗?”石头的笑容在火光下太过晃眼,于是陶百哥也跟着笑,“那下次方便带我一起吗?” 石头抬头看着陶白歌咧嘴笑道:“好啊。” 此后又许久没人说话,他们都在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然而就在石头的柴火要烧完时,他突然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个泥坛,将烧得透透的泛着红光的木块用火钳夹起扔了进去,在全部木块被扔进去后,他找到一个铁盆子,将泥坛盖住,过了好一会儿,又像泥坛放到了卧房的桌子边。 陶白歌道:“这是在干什么?” “做炭火。”石头边拿了炉子将剩下灶火中剩下的烧透的木块夹到炉子里,边应道,“很快这些木块在密封的坛子里会变得焦黑,需要的时候就用些干草点燃,将这些炭火放在炉子里。你这屋子夜晚冷得刺骨,我给你做些炭火,你晚上冷了起来,便烧着放在屋里会好很多 。” 陶白歌看着他忙活,道:“说明白了,你这是怕我冷?” 石头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最后抿着唇点了点头:“嗯。” 他这份坦然的关心,让陶白歌心情大好,笑意直达眼底,她愉悦地笑出了声:“为什么?” 石头疑惑:“什么为什么?” 陶白歌道:“我们只是合作的伙伴吧?虽然在一个村子里,但我不爱出门,以前可能都没说过话,甚至可能都没见过几面,你为什么会关心我冷不冷?” 石头这次没说话了,他快速将手里的东西忙活完,站起身不断地整理衣服,装作没听到,颇有掩耳盗铃的架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陶白歌靠着墙笑得花枝乱颤,“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别再理你那衣服,衣角都快被你扯烂了。” 她走到石头身前,抬头与他对视,眼中的笑意还未散去。 她道:“去睡吧,晚安。” 石头不敢看她,慌忙应下,逃也似地跑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陶白歌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厨房的动静,待一切安静下来后,才躺回了炕上。 今夜多亏了那火炉,屋子里确实没有昨晚冷,陶白歌盖着被子这么想着。 某人今晚应该不会跑了吧。 天色浓黑,石头躺在灶台上,往常都是浅浅睡眠的他这次却做起了梦。 梦中不是现在的风雪天,而是在七八月的盛夏,天气闷热的让人汗流浃背。 他正与陶白歌一起逃命,为什么逃命,逃的是什么他一概不知,只知道拉着人一直往前跑。 眼见着就要被追杀,就在路过一家农舍时,他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对陶白歌道:“我去引开他,你埋伏在后面袭击怎么样?” 在他想象有限的梦中,这本该就是个绝妙的逃生方法,然而,按照他预料中,本该,可以下的陶白歌却靠着农舍旁的稻草堆,和先前戏耍自己那样的神情一般挑着眉道:“我不,凭什么?” 凭什么?凭着他们两个都快死了! 石头着急的正要说话,突然陶白歌先开了口。 “我可以去,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答应我后,其他的小事不用你操心,我可以一个人将它干掉。” 身后的敌人让梦中的石头极为不安,他闻言抬眸看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