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那位妇人应当是现在这些幸存的人的首领,她抬手让身后的人停下,看着陶白歌道,“你是B村的人?” “是。”陶白歌让石头和胡子大叔出来以示诚意道,“我们都是。” “有意思,既然是B村的人,就应该知道我们两个村子之间并不友好,你还敢来找我合作?”妇人嗤笑道,“况且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可是知道自从你们得知我们想过去避难后,都开始派人持枪巡逻。” 说着,她看向陶白歌身后的枪,一抬下巴道:“就是那样的枪。” 陶白歌却没直接应她的话,而是推开挡在身前的假人,道:“但此时此刻,这把枪不会伤害任何人,相反的,它可以为大家带来食物。” 食物,这是他们现在最紧缺的东西,而A村整个村子的人一辈子都在和木材打交道,如果说砍树木工一类的活他们很是拿手,但是若是论打猎的野外生存技巧,他们却是一窍不通。 食物的紧缺会让人们自觉减少活动以保存体力,特别是即便是大白天,他们依旧在木屋中不出来的原因,甚至为了减少巡逻,花费了大力气做出了这些一劳永逸的假人。 老实说,这个条件对于现在的A村而言无疑是最为诱人的。 妇人仔细斟酌片刻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好说。我们村子的后山险峻,你也知道大雪天行走有多艰难,但现在唯一能找到食物的地方就是那里,没人敢去就找不到食物,为了活下去我们只得向村子外走,但无奈运气不好,暴雪挡住了去路,我们的物资又不够充足。” “祸不单行,我的同伴们……”陶白歌指了指石头和胡子大叔道,“这个时候又生了病,他们需要找个能挡风的地方好好休息一天。” 说完,她看了一眼石头和胡子大叔,那二人立刻装出虚弱的样子来,胡子大叔更是咳得震天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得缺氧晕过去。 陶白歌无奈道:“你也看到了,如果离开,我们活不下去,所以想请求你们,允许我们留在这里住两天。” “相应的,在这两天之内,我们会为你们准备好接下来一段时间食物。” 妇人在阴暗的天气下显得有些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陶白歌,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故意设计来骗我们的?” 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能说服她,陶白歌捂住胸口,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伤心道:“这位夫人,别这样说好吗?虽然不是一个村子,但我们从未伤害过你们村子的任何人,不过是因为投错了胎才没生到你们村子去,就这么判断我们的罪,我们何其无辜。” “夫人,还清你发发慈悲,我们不会有什么小动作的,而且你们非常需要食物,不是吗?” 大约是最后一句话戳住了妇人的痛处,她派了两个人留下,带着其他人走远了,围在一起商量。 “咱们这样能行吗?”胡子大叔停止了咳嗽,他瞄了一眼守在这里的两个人,慢慢挪步到陶白歌身边,和她咬着耳朵道,“如果现在的情况反过来,我可能要不到当天晚上,就把闯入的人嘎了埋地下当化肥。” “放心,一定能行。”陶白歌抱臂靠着树应着,突然,她感觉到一道视线看了过来,抬头看去,是那妇人回头正看着自己。 陶白歌立刻放下手臂,咧开嘴笑得十分乖巧,又带了些隐隐的小心翼翼,她轻轻地抬起了手打招呼。 她边笑着边从齿缝中挤出话:“你们都记得自己的人设啊,要装得像一点,不然谁掉链子我就把谁塞一嘴雪。” 胡子大叔:“…………”这人设是他想加的吗? 一旁默不作声的石头:“…………”没说话也跟着躺枪。 胡子大叔使劲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再次咳得惊天动地,他虚弱地抱着树缓缓滑下,边滑还边找着机会扯了扯石头的裤子,不停地使眼色。 愣着干什么,快来几嗓子啊! 石头看着他故作虚弱的模样,又看了看一脸看好戏笑得贼里贼气的陶白歌,默默收回了腿,无情的将胡子大叔的手撇开。 胡子大叔瞬间傻眼,这小孩怎么不上道?队友不给力,他只能卖力点,直接躺在了地上装起了晕。 陶白歌见状忙惊叫出声,在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后,趴在胡子大叔身上大哭起来:“叔,叔!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你死了婶婶可怎么办?生活本来就不易,你要是去了她可改嫁了!叔啊你振作一点!” 正觉得自己演的太过打算悄悄爬起来的胡子大叔被陶白歌直接按了下去。 胡子大叔:“………”倒也不必装得这么夸张。 动静实在太大,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