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清楚自己,按照自己的警惕性,那个陶白歌定然不会轻信,所以,此时出现副本中不可能有的079来解释,是最能让自己信服的。 陶白歌一路向村子里面走,避开所有可能遇见石头的地方,来到了村长的家门前。 “咚咚。”她敲响了家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一个恰好能站一个人的空隙,村长正拿着锄头,按照时间来算,她此时应该准备去挖院子里的土查看蛊虫。 陶白歌道:“村长,您不用去挖土,我有一个驱除蛊虫的好方法,你想不想听?” 村长和之前一样,狐疑地打量着陶白歌,皱着眉回想村子里是否有这么一个人。 “我平时不爱出门,您可能记不住我,不过我今天还和胡子大叔一起站岗了呢,你问一下胡子大叔说就知道了。”陶白歌道。 听见她今天和胡子大叔一起站岗,村长的戒备放下了些,也没问她是怎么知道蛊虫的,大约是胡子大叔往日里和什么人都能聊起来,打听到了点消息。 村长将门彻底打开,道:“你先跟我进来吧。” 她带着陶白歌进了里屋,就是熟悉的陈设,但是这次多了一个小孩。 那小孩看上去也就三四岁大,有些瘦,但看上去还算健康,陶白歌进去的时候,小萝卜头正抱了一个脸大的干馍馍啃着。 被冻硬的馍馍很硌牙,小萝卜头啃了半天也只用牙齿磨掉一点馍馍皮。 然而这点被磨掉的皮,却成了小萝卜头眼中最大的成就,他高兴都挥了挥手,张开嘴就要直接一口咬下去。 这一口下去不得崩了牙! 陶白歌忙要上前阻止,但是手还没碰到馍馍,就被人抢了先。 村长一手将馍馍扔到桌上发出极大的“咚”的一声,一首将小萝卜头拎起来,颇为头疼道:“我的儿,就开门的功夫没见着你,咋就变得这么能耐呢?这一口咬下去以后,你就变成一个缺牙萝卜头了!到时候全村的人都围着你笑,看你羞不羞!” 小萝卜头闻言连忙捂住嘴巴,脑袋都摇出了虚影。 “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给我滚一边玩去,老娘要招待客人。” 村长冲着凳子扬了扬下巴,示意陶白歌坐下,随后倒了杯热水放在她跟前,道:“说说吧,你有什么法子?” 陶白歌看着小萝卜头出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但是却没有回答村长的话,而是问道:“石头来到你们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大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村长皱眉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陶白歌端起热水轻轻地吹了口气,抿了一口才道,“其实方法很简单,只需要你们接纳逃难的A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村长敲了敲桌子道,“我们两个村子这么多年的死敌,接纳了他们,不是等于引狼入室?” 陶白歌道:“可是能够解决蛊虫的人在A村里,你们如果无法和解,村子迟早会沦陷,而A村那边也会因为没有物资全部死在大雪寒冬里。” “当然,选择权在于你,如果同意我的提议,两个村子的人都能活下来。” 在灾难还未发生之前,所有不好的预知都会让人感到不适,更何况还是有关于整个村子,这话说的不好听一点,在村长眼里就等同于威胁。 所以陶白歌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再没有出声,她在等村长自己想明白。 她没有把那些预言和由村子不和而引发所有灾难的话说给村长听,只说了对村子最直观的利弊。 以村长的性格,一定能够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果然,在过了片刻后,村长正色道:“我需要怎么做?” “即便我同意接纳A村的那些人,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会这么轻易地接纳他们。我们两个村子这么多年的死敌,早就变得不再信任对方。” 陶白歌看着村长担忧的神情,展开眉眼笑了,道:“只要您同意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好办,而关于这一点,恰恰是最简单的。” 村长不解:“怎么说?”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暂时选择与敌人合作呢?”陶白歌眯了眯眼道,“只有在知道敌人有求于自己,且这个请求关乎到敌人的命脉还只有自己能帮助她的时候,是最容易在谈判中达成一致的。” 村长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向A村领袖暴露我们村子正在遭受蛊虫的侵袭。”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会觉得我们接纳他们不是要陷害,而是为了让我们自己活下来,这样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