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抱……”
晚上,元秀赖在被窝,硬要等着乔雪忙完才睡,乔雪察觉自个儿感冒,害怕给孩子惹上,熬了一大碗姜汤喝了,浑身热乎乎的冒汗,这会儿也累了,拍着元秀背,“睡,妈妈明天给你买枣糕回来。”
元宝拉着被子眯着眼睛假装睡,听到乔雪瓮声瓮气,他小手伸出来摸,“妈妈你是不是生病了。”
乔雪背过去咳嗽两声,“没事,明天就好了。”
还是白天人多,忙完一身的汗,冷风一吹就感冒了,她没当回事,哪知道降温威力这么吓人。
元秀一听妈妈生病,吓得哭起来,“妈妈你会不会死,妈妈我找人救命……”
乔雪被她这可爱模样儿给逗笑了,擦了她眼角泪水哄,“妈妈在,妈妈不会死,你再不睡,外面大灰狼要进来了。”
元秀吓得抱住她,再也不敢吱声了。
乔雪夜里背心凉,时不时照看孩子有没有盖好被子,一晚上没怎么睡,好不容易有了点瞌睡,又快到时间了,她爬起来洗漱收拾,戴了个口罩。
以免人家瞧见她咳嗽,不来摊上吃了。
天气冷了,俩小家伙赖床,乔雪怕他们迟到,买了个小鸡啄米的闹钟放枕头边,这会儿她起来,元宝瞪着圆圆的眼,“妈妈,你要去忙了吗?”
乔雪摸摸他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妈妈去摆摊,锅里温了米糕,你和妹妹吃了去上幼儿园,你们书包里装了苹果,下午饿了吃。”
元宝揉了揉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妈妈我帮你吧。”
乔雪没忍住笑,“你睡吧,我能忙过来。”
况且,元宝就一五岁小孩儿,能帮什么忙?
元宝不听,等乔雪关了门,他自个儿套上衣服裤子,裤子都扎歪了也没管,套上妈妈买的白球鞋,跟条泥鳅似的,冲出了门。
走前还不忘把房间门给闩上。
乔雪原本推着车,感冒了没睡好,脑子一团浆糊,身后有脚步声也没听见,只是察觉推车后多了力道,她诧异回首,看见元宝使出吃奶的劲儿在推车,她鼻子发酸,“你这家伙,不都说了不用帮忙?”
元宝扯着嗓子道,“我是男子汉,我说了要帮就要帮。”
得,乔雪罢休了,这孩子比她还犟,她也算看出来了。
到了摊位,元宝撑着桌椅板凳,动作麻溜的,时不时还招呼客人,等天亮了,他给乔雪说过一声,才跑回去看元秀醒了没。
乔雪心惊肉跳,虽然市场和住的院子不远,但也怕孩子被拐了。下午她去幼儿园,提前把孩子接回来,顺道买了点药,晚上她在家煮汤锅,切肉的时候教训元宝。
“你就那么跑,人贩子看你落单把你拐走怎么办?”
元宝两个眼睛圆溜溜的,“我记得妈妈住哪儿,我知道找警察。”
乔雪又气,“下回不叫你你不准来帮忙,多叫我害怕呀?人家给的吃食,也别随便进肚子里,有迷药把你拐走了,妈上哪儿找你这么乖的儿子?”
元宝不好意思笑,抠着后脑勺,“我不吃,人家拐不走我,妈你放心,我还要照顾妹妹呢。”
乔雪看他这么乖,又不舍得骂了。
吃完饭,她喝了药,给俩孩子烧水洗脚,冉高梅来敲门,拎了一口袋血橙,乔雪惊讶,“这么晚过来啥事儿啊冉姐?”
冉高梅没好气,“今儿下午我去接志明没瞧见元宝元秀,一问志明才知道你感冒了,元宝这家伙操着心呢,你也是的,阿姨回去了,你该叫我来帮忙的。”
乔雪哪儿想到儿子是个“叛徒”,扭头看一眼埋头找脚盆的元宝,给她倒冰糖水,“着了点小风寒,不是啥大问题,已经吃过药了。”
冉高梅见她虽然忙,租着小屋子,但这里边收拾的干净利索,也不禁佩服。
“你这衣服怎么叠的,怎么都重起来,瞧着一点也不乱。”
冉高梅来了兴致,乔雪大大小小的衣服拿纸箱装着,分季放着的,上面盖着报纸,以免弄脏了,小屋子一点油污也不见,床铺都理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有洗衣粉的香味。
“简单的很,你想学我教你。”
乔雪摆摊的一堆东西放小房间,剩下的摆在这大点的房间,有样归样的,是真整洁,床上摆着一个干净小木凳当桌,小孩儿晚上在上面玩游戏,睡着了那小凳放床边,脱掉的衣服叠整齐了放凳子上面,方便第二天穿。
游戏是乔雪画的,有不少玩法,元秀年纪小,乔雪最常就是和元宝元秀下五子棋,玩金钩钓鱼摸乌龟这样的小游戏。
牌和棋子自己做,玩完了收在小纸盒里,天天都能玩。
冉高梅佩服得很,“你要有个靠谱点的男人,这日子早就红火起来了。”
之前乔雪说起过自己的情况,冉高梅是不知道啥样的男人能眼瞎成这样,这样好的媳妇不要,去找那下三滥的。
“小玩意随便做的。”
乔雪不当回事,她就是上辈子错过了太多,这辈子有点时间就想拿来陪孩子。
洗脚水烧好了,她试了试水温,叫俩小家伙泡脚,元秀元宝坐一堆,小脚丫子放里面互相搓,冉高梅见了直发笑,“这俩小家伙可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