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果然会很差。”
她现在需要一杯浓茶醒醒神。
结果范婆子端来一杯参茶。
穿好官袍的温天悦表情疑惑,“咱们家里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范婆子一脸懊恼道:“是我忘了说。大前天晚上,衡阳王不是来找您吗?他的随从带了一些茶叶过来,直接放在厨房里。老赵当时还没回,我又去喊您,等我发现时,您出门了,之后……”
“之后我又太忙,你没找到机会和我说。”温天悦这几日忙到飞起,也就早晚和他们碰面,早上急着吃饭出门,晚上喝杯茶就打发他们下去休息。
这对老夫妇最怕打扰她。
“大人,”范婆子有些忐忑,“我是不是不该用这些茶叶啊?”
“没事,泡了就泡了,别浪费。”
她将参茶端过来一饮而尽,见范婆子还有些忐忑,安抚道,“我会回礼的,不会欠下人情。”
至于如何回礼,她心里也有了打算。
“不是这个,是,”范婆子犹豫了会,还是坦白,“今儿早我去买菜,听到东市那边的人在议论衡阳王。说他……”
“说他什么?”
范婆子:“说他恃宠而骄,仗着……额,仗着陛下宠信他,仗着王爷的身份欺凌官员。还说他性情暴虐,以前在北疆就时常打杀下人……”
温天悦细细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必相信这种话,咱们长了眼睛,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范婆子松了口气,“是咧,王爷只是看着冷,可很懂礼节呢。”
明明是上峰,看望下级还记得带茶叶。
“长得也忒漂亮,这么漂亮性情肯定不坏。”
温天悦深深看了她一眼。
万万没想到范婆子居然还是个颜控。
不过,居然这么快就有不利于衡阳王的流言传出来,而偏偏衡阳王是劫镖案的主理人之一。孙相这是打算利用谣言吗?
那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就有不利于她的谣言了。只是她比衡阳王好对付,与皇帝可没亲戚关系,没准又是暗杀,不必如此费力。
范婆子说的话给了她提醒,她没急着去大理寺,而是在街上转悠了一圈,看看谣言能有多离谱。
同时大脑也没停下思考。
另一个她大半个月前处理了五个案子,最可能与孙相有关引来杀身之祸,是户部小吏失踪又被凶犯杀害,以及邓寻梅之母被报复身亡。
这两个案子都太巧,疑点太多,且与朝廷有关。
想及此,脚尖一转,她准备去户部尚书家看看。
半途路过一个小巷,差点被一颗小石子砸到。
顿住脚步,扭头一看,只看到一个身影飞快跑开,看上去还有些气呼呼。
“啊,差点忘了。”
她赶紧追上去。
好在对方也不是真的想逃,你追我赶了会,到了外城僻静甚至有些荒芜的地带后,对方就停下来了。
对方不肯转身。
温天悦主动道歉:“抱歉,我最近太忙了,但一直有留意枯井藏尸案。”
“骗子!”是有些清脆的声音,很好听。
想到对方的年纪,温天悦柔和了声音,“那我和你说说进展。那荒废宅子的主人姓郑,之前在京城经商,后来说是要回乡孝敬父母,便断了这边的生意,回乡买地,没卖这宅子,对外的解释是留个念想。”
“尸体被发现后,官府去找郑姓商人,他说自己不知情,官府查过后发现的确如此。然而恰恰相反,这个郑姓商人知情。”
不远处的小姑娘不自觉的偏了偏身体,似乎想听得更加仔细一些。
“郑姓商人能瞒过去,只因当时去查案的某人年少读书时接受过他的资助,但其他人并不知情。”
这些,是温天悦跑了趟府衙,一一和此案有关的人打了声招呼后得知的。
她既然接手了此案,便没打算糊弄,还可以弄些障眼法。
废屋枯井藏尸案重启后,原本只有一个知情人,即眼前这个小乞儿应秀竹。但温天悦猜测她知道的不多,并且比官府的人还急着知道真相。
也是因此,这个案子有些棘手。可从府衙官员那知晓内情后,此案瞬间有了突破口。
“那郑姓商人早年做的是绸缎生意,从江南一带运货到京城再高价卖出,生意不算很好。京城里曾与他合作的人说,他前两年就想断了生意离京,却不知为何又坚持下来,人也红光满面,像是在别处发了大财。我冒昧推断一二,后来他做绸缎生意只是掩人耳目,而枯井里的藏尸恰恰与他后来真正做的生意有关。”
说到这,她停下来。
而名叫应秀竹的小姑娘已经不知觉间走到她跟前,仰着头,眼巴巴的,“大人您还查到什么了?”
“我还能查到什么,得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