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不宽,一米左右,两边是灰青色的水泥墙。
严小希走到小巷中间,前面出现两个大汉,一个尖嘴猴腮,穿黑衬衫;一个长相猥琐,胳膊上有纹身,看着都不像好人,两人并排,把巷子堵得死死的,他们不让道,严小希除非跳起来从他们头顶飞过去,不然铁定是过不去的。
严小希没那本事可以飞。
她转身,想从后面出去,身后又过来三人,带头的是熟人,戴向军。
她面子可真大,戴总亲自来堵她。
戴向军手撑着腰,嘴里叼着烟,老板派头十足,一个大脑袋在阳光的照耀下锃光瓦亮,这次手里没拿大哥大,一把□□挥舞的虎虎生风,也不怕割了自己的手指头。
他左边小弟拿着铁棍,右边是上次和刘其然一起架她去银行的麻子脸,就是那个连钱都数不清楚的小结巴。
没见着刘其然。
他们从前后两面往中间包抄,离严小希越来越近。
戴向军吐出一个烟圈,问严小希:“小妹儿,你怕不怕。”
严小希倒还好。
说不怕是假的,主要这儿离公安局近啊。
她嘴巴甜:“戴总,你堵我做什么,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没有钱。”
戴向军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点头夸严小希:“看见没,这丫头比你们聪明,嗓门这么大,这是要喊人呢。”
他当着严小希的面喊:“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没有人过来,四周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像是在讽刺严小希。
“我告诉你吧丫头,不是没人,这附近人多了,就是没人敢过来,怕惹麻烦,人情人暖,世态炎凉的,你上过学,比我懂。”
他用刀比划着指着严小希:“现在你告诉我,你来公安局干什么。”
那刀尖就离严小希的脸三厘米。
戴向军不敢杀人,可在严小希脸上比划几刀给她刻朵花,他可能真的敢。
严小希不动神色的往后缩了缩:“上次给我擦药的姐姐人好,我来给她怂个果篮。”
她尽量不让戴向军看出她怂。
戴向军显然是不相信:“送果篮啊?那你爸来公安局,也是来送果篮?”
显然,这两天戴向军都派人盯着他们呢。
严小希讨饶:“戴总,你总盯着我们家干什么,我爸都下岗了,我妈普普通通一职工,我还是各孩子,还没工作呢。”
她爸从小就告诉她,女孩子在外面,不能和人家硬杠,要软和点,免得吃亏。
但这戴总显然软硬不吃,□□一晃,又横到了她脸边上:“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以为我傻呢?小丫头你可以啊,我在这盘踞这么久,这小区的住哪个不是老老实实的,就你们家,这才短短几天,一个星期有没有,你们家里人都去公安局几趟了?你给我说,你到底去公安局干嘛了?保安呢?”
严小希狡辩:“我没,真没。”
她想着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糊弄过去。
说她妈离家出走不回家,她和她爸来找警察帮忙劝她妈妈回家?可这该是居委会干的事情啊。
说她家丢东西了?来找警察帮忙。
这就更加显得把戴向军当傻子了。
……
刘其然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今天他还是穿着个黑背心,胳膊上青龙白虎交相辉映,没带黑墨镜,头上顶着顶鸭舌帽,气喘吁吁的,显然是刚跑过来。
他跑到麻子脸身边,挤开麻子脸,:“戴总,你误会了,小汐来公安局不是来保安的,是来找我的。”
戴向军:?
严小希:?
戴向军用刀指刘其然:“你?”又拿刀指严小希:“你?”他问:“她找你干什么?”
刘其然摸摸鼻子,笑得有些得意:“戴总,我们俩好了啊。”
他伸手搭在严小希肩膀上:“不打不相识,我长得多俊啊,那天在银行门口闹了一回,又在公安闹了一回,过后我好不容易出来了,这小妮子还不放过我,还想找我麻烦,这不,就被我拿下了。”
刘其然笑的猥琐,笑出了一种大家了然于心的味道。
严小希:……
严小希大概可能是懂了他什么意思,她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刘其然甩脸子,但是……
她掐刘其然,用力扭他腰间的软肉,她娇嗔:“你这话也说的太难听,什么叫把我拿下了,刘其然,你注意下言辞。”
刘其然抽冷气,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戴向军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水果刀:“哟,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那你说说,她和她爸来公安局做什么?都来找你?你不都出来了吗?”
刘其然愣了半天没想出答案。
严小希挽着刘其然的手,抢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