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堂内。
“殿下,昨日我已上书,称已研制出解药,不知现下该如何行事。”
萧祁和荀珩两人对视,察觉出不对。“常刺史未免心急了些吧?虽说已有解药,可凶手并未归案,刘家村那二十多条人命难道就此作罢?”荀珩说到。
“那,依荀公子所言,应当如何?”常杳问他。
“大人,大人,有人自首。”有一官兵跑来禀报。
“自首?”萧祁有几分意料之内。
“怎么回事?”常杳面露焦急。
“今早我同几个兄弟去刘家村去查看,发现村口有一具尸体,旁边放了他的陈罪书,书上写这一切乃他所为。”那官兵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禀告。
“拿来我看。”荀珩伸手。
书上写到:吾乃邳洲人士,与刘家姑娘相识,遂相约于此。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家不愿结秦晋之好,竟将她活活逼死,我便在水中下药,可不曾想竟引来灾祸。后去水源查看,竟被刘家人发现索要钱财,我便骗他们见者有份,整村人都前往,后雇杀手灭口,一怒之下再次投毒,如今深感不安唯有一死,昨日已将解药奉送,还请大人查看。
“这……这怎么可能,这分明就是…”这分明就是替人顶了罪。荀珩说着便停下看萧祁。
“既如此,那案子便了结了,如今解药已有,往后事宜就交于常刺史了,绥之,我们走吧。”萧祁开口打断荀珩的话。
“对了,还请刺史大人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上书,切莫漏掉什么。”萧祁回头对常杳说。
“下官知道了。”常杳颔首。
两人离开正堂。
“泽方,你怎么?一看便知这是假的,怎么不继续查下去?”荀珩不解。
“我怕再不离开我们两个就有危险了,你以为常刺史看不出来吗?估计过不了两日便会有朝廷让我回去的文书。”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仅仅只是下药这么简单?可能还跟…跟许都有关?”
“嗯。在这几日的走访中发现,常杳为人清廉正直,也深受百姓爱戴,你看他的庭院也无半点奢靡之风,所以他断然不会做出下药这样的事情伤害临洲百姓。如今却匆匆结案,包庇凶手,要么就是被逼迫,要么就是…要么就是收到了命令。”
“对啊!”一语惊醒荀珩。“不过为什么许都有人要包庇凶手呢?而且如果常刺史是收到命令的话,那…那除了君…”荀珩看了眼萧祁停了下来,他不信萧祁没猜到。
萧祁当然也猜到了,便转移了话题“如今解药已有,临州疫病便可得以控制,这里已然无事,我们也回许都复命吧。”萧祁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但是他不敢去想。
“那常刺史这也是在保护我们?”荀珩问。
“也许吧,既然他想让我们快些走,那我们便快些回去吧。”
“那也好,我都怀念许都醉仙阁的菜和水云间的酒了。”荀珩咂声说道。“对了还有,来之前听说东林街新开一家乐坊,里面有位姑娘弹得一手好琴,那模样见过的人都说是中洲第一,与当年的容妃娘娘不相上下。”
“容妃娘娘?你莫不是被人骗了吧!容妃娘娘是氐羌第一美人,我可是见过几次的。”许都繁华,美人美景美酒更是数不胜数,可容妃娘娘是担得起倾国倾城的,看见她也自然会明白,为何会有君王愿意用十座城池来换一个美人。
“骗不骗的到时自然就知道了。”荀珩回他。
锦州,陈妤安和赵钦也回到了寨子里。
“小峦,我们回来了。”陈妤安同赵钦回到寨子。出来迎接的是一位少女和一匹狼,只见那狼扑到陈妤安怀里。
“你是不是又去山里找狼打架了?”陈妤安看着小六身上的伤痕,只见那狼停下了动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脸沮丧。陈妤安一眼就明白了,没有打过山里那匹狼。她摸着小六“没关系,我们把伤养好了再去接着打。”只见小六站了起来,嗷嗷两声,然后围着陈妤安转。
三人进屋,“赵叔,小姐,这几日可担心死我了,不过还好寨子里没发生什么事。你们这些天吃住可还习惯?”小峦连忙给他们倒茶。
“我们一切都好,只是过几日我又要离开了。”
“离开?小姐你又要去哪儿?”小峦是几年前陈妤安在外面带回来的,她父母死在山贼手下,留她一人孤苦无依,便将她带了回来。名义上是丫鬟,可陈妤安和赵钦都视她为家人。
“几日后我要去许都查我父亲的案子,赵叔前几日查到了一个姓沈的秀士回了许都,与我父亲的案子有关。”陈妤安回她。
“我也想去,我还没去过许都呢,我听说许都可繁华了,好吃的也特别多。”说着她便开始幻想在许都的日子了。
“你真的想去?这次可能会有危险,我怕,我怕万一。”陈妤安不想让她涉险。
“小峦不怕,当初这条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