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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背(1 / 3)

大理寺,张禄的书案上堆满了没有处理的公务,公文乱放一通,毫无章法可言。也许是屋内焚着香的缘故,方才抓耳挠腮的张禄现在有些昏昏欲睡,红色的官服更衬得他脑满肥肠。

虚掩的门被小斯从外面推开,惊醒了睡梦中的张禄。他随手抓起身旁的公文,满脸不耐地朝小斯丢去。

“你是瞎了吗?没看见我在睡觉?”

小斯也早已习惯,只是仍旧唯唯诺诺开口“刚才公子差人来请大人回去,说是齐王到了府中。”

“哗啦”一声,原本就坐的漫不经心的张禄一骨碌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书案上的公文也散落许多。

张禄连忙站了起来,接着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你个蠢货,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备车!”

“车已经备好了。”小斯低头回答。

张禄匆忙往外赶,经过香炉的时候又骂骂咧咧“焚什么香,以后别焚了。”

面对萧嵛给自己安排的婚事,萧肃心里有一万个不满。有人说萧嵛偏袒他,可他觉得,除了萧祁之外,自己与其他皇子并未有什么不同。而萧嵛对萧祁的苛刻,纯粹是萧祁自作自受。

萧肃悠哉坐在椅子上,身旁的桌子上放了些纸张,手呈握拳姿势悠悠搭在上面,只有食指在不停地上下摆动。

“爹怎么还不回来。”张少元手上缠着绷带,在门外瞎转悠,焦头烂额自言自语。等了一会儿见张禄还不回来,便自己端了茶水给萧肃。

也许是萧肃的不怒自威令他有几分害怕,手里端的茶盏竟有些洒了出来。

“姐,姐夫你喝茶。”

萧肃接过,轻“嗯”了一声,他看了眼张少元手上的绷带,淡淡品了口茶“以后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姑娘,这么多年他只喜欢过这一个人,你若再去招惹,六弟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知道了姐夫。”张少元点头答应,却并未放在心上。

萧肃知道张少元禀性难移,也没有再做其他规劝,便随口问一句“你姐姐近来可好?”

听到萧肃问姐姐的情况,张少元顿时喜笑颜开,嘴角压不住的笑意,比平日的都要纯粹许多。

“好好好,姐姐一切都好,谢谢姐夫关心!不过婚前见面于理不合,姐姐便在后院没来前堂。”

“额.....嗯。那就好。”萧肃又无奈喝了口茶。

张禄从门外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边跑边叫着“殿下,齐王殿下!殿下。”一路到了正堂,才正了正自己的衣冠。

“殿下久等了。下次还请殿下提前告知微臣,臣好来迎接殿下。”张禄一脸诚恳看着萧肃。

萧肃却转过身去,拿起那些写满了张禄与骆秉坤来往交易的证据,递到张禄眼前“大人的意思是将这些奔走相告吗?”

只是瞥见了寥寥几行字,张禄额头上便全是冷汗“少元,你先出去。”

张少元不明所以,不过他也正好不想待在那里,便带人退了出去。

张少元离开后,张禄挺着的脊背就弯了下来,一直不停拱手作揖“殿下,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我只是一时,一时迷了心窍。只怪那骆秉坤太贪心,他才会被查出来。”

“大人慌什么,这些是骆秉坤的罪证,与大人没有任何关系。”萧肃将那些纸张慢悠悠扔进屋内的炉子里。也不抬眼,只是看着它们一点点被燃成灰烬。

“我只是来告诉大人,明日将骆秉坤移交刑部。”

“!刑部?孔令臻...他是太傅门生,若真被他审出什么...”张禄眼眸中尽是担忧和害怕,语气也变得有些犹豫。

炉子里只剩一团灰乎乎的灰烬,凉茶泼上,荡起一层灰尘,好似这些东西从未存在过一样。

“这些东西是在骆秉坤好友家中搜到的,现在这世上只剩我们三人见过,如今已经烧了。就算骆秉坤“污蔑”大人你,也不过是他信口雌黄,想拉大人垫背而已。况且,你本就与骆秉坤无关。孔令臻又怎么能查到你身上呢?”

张禄怔怔站在那里,心里庆幸萧嵛赐了这门婚事,不然他们张家怕是要出大事。

“殿下说的是,殿下今日来是为了商量小女的婚事。亦初自小便乖巧听话,同少元可不一样!”

这点张禄确实没骗人,许都甚至没几人见过张亦初。她乖巧听话,极少出门,即便出门也是带着帷帽。歹竹出好笋,张亦初便是最好的证明。

刑部大牢,果真如萧肃所说,即使骆秉坤告诉孔令臻,孔令臻也找不出任何证据。

大牢阴冷,如今更是刺骨的寒,骆秉坤身上只穿了件脏兮兮的囚服,头发胡子也因为许久没有打理变得又长又乱。在这里吃饱穿暖都是妄想,更何况是其他呢。

“骆秉坤,吃饭了。”狱卒送来硬邦邦的饭菜,食之膈应,弃之挨饿。

骆秉坤不想死,更不想是被饿死的,只好满是嫌弃的填饱肚子。从前他被关在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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