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乙等人就被别墅外汽车的轰鸣声吵醒,拉开窗帘,刺眼的日光从窗外撒进屋内,王乙搓搓脸使自己尽快清醒。 到了楼下,何军早已穿戴整齐等在了下方:“听外面的人说这里要举行一个比赛,很多人前来参加。”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组织比赛?”王乙对此十分无语。 赵小山从屋外走进来解释道:“据说胜利可以获得丰富的物资,至少一整年衣食无忧,不过想要获胜也并不容易,因为主办方只允许带冷兵器禁止热兵器入场,而对手正是强壮的丧尸队伍。” 听着赵小山的讲解,王乙恍惚间想起了很久之前学过的一篇课文《捕蛇者说》: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 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 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视其缶,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从前上学时感觉捕蛇者可叹可悲,没想到如今事情就在自己眼前上演,可自己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若是盛世还能悲叹一声,可现在这世道自己都朝不保夕,怜悯之心也慢慢开始变得坚硬。 赵小山还挥了挥手中的门票说道:“我搞到了几张门票,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王乙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我就算了,得休息休息过几天上路,年纪大了吃不消。” 何军好笑的看着王乙说道:“也没比我大几岁,怎么天天把老挂嘴边。” 赵小山也没指望他们过去,倒是一向爱热闹的周知乐也不打算过去:“平常看看马戏团还好,现在把人当猴子看我实在没兴趣,就不过去了哈。” 只有方德海兴致勃勃抢过门票放进口袋,同时讥讽道:“以前看拳击,斗牛之类的也没见你们怜悯人家呀,现在装什么,走,他们都不去咱俩去!” 说完方德海就搂着赵小山的肩膀哥俩好的去房间选择到时候观看比赛的衣服。 “知乐,你怎么也不去?你这个年纪不正喜欢这些东西吗?”何军不解的问道。 周知乐不去的原因很简单:“我看影视剧和小说里总写,这种比赛多半会出事,还是不去的好。” 不得不说,有时候周知乐确实有乌鸦嘴的潜质…… 夜晚20:00整,赵小山和方德海穿戴的整整齐齐到了类似于歌剧院构造的房屋面前。 “我去,原来这里这么大呀。这得占地几千平吧?”方德海一遍接受安保人员的搜身一边感叹:“不过武器都不让带进去,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负责安保的人员郑重其事的回答:“先生,我们会保障所有观看人员的人身安全,不用担心。” 方德海不得不再次感叹:“当个有钱人真好。” 前来观赛的人并不少,赵小山大致扫了一眼,观众至少有一百来人,其中不少人珠光宝气,及时外面如何乱他们也要保持最高的体面。 “各位宾客,请跟随指示行走,不要私自行动,谢谢合作。”大喇叭广播循环播放,侍者也有序的安排观众入场。 场馆装修的金碧辉煌,挑高9米多的大厅被建造成3层,一层是初赛场地,进入观赛区可以看到这里是环形结构,保障了360度观赏的需求,比赛场地与观众席用特质玻璃制成,传声却很难被打破。场地至少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观众的座位围成一圈还有富裕。而初赛也是最简单的一关,一对一,可以使用所有类型冷兵器,胜出的选手进入二层参加第二场比赛。 二层是团体赛,由现场抽签决定,采取多对多的形式,难度会加大,武器类型也被限制,基本只有棍棒之类。 三层是最终决赛,不仅对手包括丧尸,还包括之前一起战斗过的队友,恰恰是这最难的一关,不允许带进任何武器,胜利的条件除了将丧尸全部击杀外,还要将所有对手制服,判断条件则是使得对手自动认输,但这很难,被送来参赛的选手一旦输掉比赛,恐怕能否安全回到来的地方都是未知数,毕竟每个地方都不养闲人。 “哎呦,这小点心还挺好吃。”方德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着桌子上摆好的小点心,顺便还喝了一壶茶杯中的花茶。 “他们不来可真是浪费,不懂得享受。小山啊,赶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