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隽方才过来纯粹是凑巧,没曾想能碰到贤王爷,心中顿时一惊,怕被戳穿但面上不显。
“王爷认识拾财?”纪清荷率先开口。
老王爷本想说认识这个臭小子,见沈灵隽一脸懵懂,许久没在他脸上见过这表情顿觉有趣。
“这位是?”老王爷摇摇头,故意问纪清荷。
纪清荷简单的介绍一下拾财并未详说他受伤细节。
贤王爷有些逗弄沈灵隽,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寻找家人,听得后面石青面露难堪。
也不知眼前这爷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反正此刻还挺像位谦虚的书生。
等沈灵隽和王爷他们告辞回后院才悄悄松口气。
王爷在纪府转悠一圈很是满意,夸赞纪清荷作坊的设计很新颖,他最关心的当然是新色何时能上,待得到纪清荷保证才面露笑容离开。
等出了纪府的门,石青忍不住往后张望并未再次看到沈灵隽。
“王爷,您说,那是世子吗?”
“你自己问他去!”
老王爷从纪清荷那弄了些朱砂色,正好想回去试下,年轻人的事他不想操心。
霜降如期而至,早晨秋风瑟瑟,用水洗漱时若不添加些热水兑温倒有些刺骨。
村里人最近秋收到了扫尾阶段,今年秋收收成尚可,家家户户脸上笑容也足。
据说这边冬日尤其寒冷,许多人家会趁着冬日来临之前想法子再挣些钱,补贴家用。
纪清荷正好想趁着霜降这段日子多做些胶。
索性她让村里人帮忙捉鱼,只收鱼肚子里的鱼鳔。
村里人觉得这小姐当真奇怪,不过捞了鱼留了自家吃,鱼鳔清洗送给她,十斤就能赚30文钱,村民们还是乐意的,若是整条鱼卖给她价钱则7-10文钱一斤不等。
天景国寻常人家的盐巴由朝廷统一售卖,民间私盐禁止售卖,一经发现处以重刑,每到霜降时节盐价更是上涨的厉害。
村里人多捕的鱼,那几日纪清荷收的有限只能自家吃。
纪清荷收的鱼,多到即使送来时是清洗干净的,也满院鱼腥味,索性她又去多买些盐腌制成咸鱼或让松霜炸成鱼干留着过冬用。
鱼鳔送来时虽已处理干净,她还是让再清洗一遍制成鱼鳔胶。
这次气候温度各项事宜,纪清荷这几日作坊里的工人全都帮忙制胶,争取足够撑到后年。
张夫人寻来的牛皮和鹿茸,纪清荷也帮忙让制成胶。
这几日累得她腰酸背痛,连王小姐府上都没时间去,更来不及时间给王爷制色。
作坊设计时纪清荷留有“温调房”,目前还在改造中只能趁霜降这段时间抓紧制胶,毕竟她以前都是在实验室里空调及其他设备一应俱全,对这些她也在慢慢摸索。
好在人手多,用了不到一周时间便全数做完。
“呼!总算可以腾出手做其他事了。”制成最后一份胶纪清荷可算松口气,抽空去看看那牙郎介绍的铺子。
那牙郎因张夫人的事对纪清荷很抱歉,后来他又再次登门送些礼物给纪清荷并保证下次不随意带人叨扰她以继续维持和纪清荷关系。
“小姐,您可算来了,怕您忙都没敢再去府上打扰。”牙郎一见纪清荷不计前嫌,越发恭敬,看到她笑得牙都露出老大。
陪着纪清荷来的沈灵隽见这小哥笑容,顿觉明晃晃的碍眼,见他冲上来那一刻隔绝在纪清荷身前 。
“额,公子?这是又装扮了?”牙郎看拾财的身形便认出他来,好奇道。
“别说废话,赶紧带我们去瞧。”
“对,对,对,瞧我!”牙郎见沈灵隽态度不好,尴尬一笑,便招呼着带他们去新铺子。
纪清荷跟着看了几处直到最后一处还算满意。
她一看这铺面位置开在书院边上,街头便是热闹的食品铺子。
“这卖家是什么情况?”看到这铺子纪清荷也算是满意,便好奇出口,这铺子位置实在不错,想不通为何会卖。
“不瞒小姐,有好几位想买这铺子,可还在考虑,主要是价钱的确昂贵。”
他又给纪清荷解释下,这铺子由来。
卖家赌博把家底输个干净,最后就剩这铺子和一所老宅。
如今债主上门铺子急售只想有份现钱傍身还赌债。
“嗯?”纪清荷总觉哪有不妥,这铺子位置如此之好,城中那些显贵消息莫不成不必自己灵通?
牙郎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天知道他想把这铺面推出来顶着多大压力,这可是从其他牙郎手里抢来就为纪清荷额,身后的王爷,他第一次才知道纪清荷身后的人是贤王爷,还有这位……
说来也凑巧这牙郎送礼时正巧碰到沈言,沈言是谁?
京城权贵巴结的镇国府世子爷陪读,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