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贤王府,有讨好的人立马告诉石青,石青在王爷面前耳语一番。
“哦,开店做生意,发生这些事情也难免,她那店也不是为我一人开的,就看她如何应对,不过小丫头若是有困难,求到你这,能帮便帮上一把。”
贤王爷提点一句便又继续埋头做画。
石青领悟,打算静观其变,王爷可以帮纪姑娘一时,可那店若想长久还是得靠纪姑娘自己。
王家同顾府走得近,顾清宇也查出纪清荷曾同王家二小姐有来往,提前给王尚书打声招呼。
纪清荷打人这事也传到王尚书耳中,王尚书当即下令以后禁止纪清荷再到府上。
他特意把王兰叫过去:“我早就知那商女离经叛道,迟早惹出乱子,就算王爷背后护着又如何?王爷最讨厌这些烦心事,若是惹怒王爷她以后在京中更难立足,以后别同她来往了,至于颜料,让丫鬟给你磨,以后就别同她见面了。”
王兰听后,面上表情淡淡应了声好。
见女儿退出去,王尚书满意摸着胡须,这个女儿最是乖巧,比那个……
一想到那个女儿,王尚书脸色又变了变。
预防再次发生这些事情,他叮嘱自己的儿子,最近也注意些姐姐动向,别因着一个商女让自家荣誉再次蒙羞。
王兰从父亲书房出来,有些心神不宁。
她心事重重踱步回到书房,一眼便瞄到纪清荷送来的颜料,又想起纪清荷那双充满希望肆意的眸子,心中不免担心,可自己就像这笼中雀,如何能帮得了她?
静默半晌,她让丫鬟出去给她买份糕点,趁机绕路去打听一番。
王兰不知她的人一出去便被自家弟弟的人尾随。
打探消息回来,前面丫鬟刚到,后脚弟弟便跟过来。
“姐姐是要违背父亲吗?”
王竹那张同王尚书近乎八成像的稚嫩脸庞,同样古板,一本正经的训斥自己的姐姐。
王兰见弟弟质问自己,她微蹙眉心,涨红着脸,眼底一抹厌恶闪过。
“你在监视我?父亲这般有意思吗?”
“我是为你好,大姐做出那样的事难不成二姐也要那般吗?”王竹言辞凿凿,口中是对自家大姐的不屑,甚至觉得提到是一种羞辱。
王兰指尖攥得泛白,强忍怒气,心中憋闷:“我又没做什么?你知我素来只爱画画,难得遇到好的颜料上些心思,大姐何故离开王家,外人不知你还不知?你心中如此冷漠,有曾关心过她那个姐姐,和我还有菊儿吗?”
王竹愤愤拂袖而去,再次警告这个姐姐如果下次再这样,一定告诉父亲。
姐弟二人最后不欢而散,等到用晚膳时对上也不搭话。
家中原本活泼的妹妹王菊,也因被逼着缠足和禁足对这个家彻底失望,冷冷瞥了眼这个哥哥,也不顾他人径自刨饭,用完膳同王兰打声招呼,其他人瞧都不带瞧一眼转身回房。
“这丫头,真是越发没规矩了,就因那样的事情记恨家里。”王母忍不住责怪小女儿。
王兰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站起身告辞,眼神都不多停留。
王母见女儿一个两个都这样,丈夫对自己的责怪,心中憋闷。
王竹见姐姐妹妹都对自己这个态度,心中也有些委屈,同母亲告别便离开。
王母看着这个家这副冷冰冰的模样,最后让众人散去,自己才忍不住掩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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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料铺子因着纪清荷打人那一下子,谣言四起,下午生意也惨淡。
纪清荷不灰心,还好把那铺子买到手。
这些都是暂时的,京城就这样,今天这消息,明日那谣言,过几日这事便会被新的八卦压下去,而且自己占理就算告到府衙也不怕。
“行了,今日先早些收铺子吧。”纪清荷见最后实在没人,索性提前让收摊,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霁青几人脸色也不大好,纪清荷怕因着这事让母亲担心,提醒回去的时候脸色收敛些,别让母亲发现端倪。
沈言的人得知这事也告诉沈言,沈言想告诉沈灵隽被太子拦下。
“表弟他只是失忆暂时跟在那商女身边,等以后便会忘了,还是不与那商女有过多纠缠为妙。”
太子最担忧的是纪清荷若是知晓沈灵隽身份会缠上来,若表弟同一个身份低贱的商女纠缠,以后迟早会成为那些人的笑柄。
“还是早断了些为好,就算灵隽喜欢她,以她的身份最多进镇国公府当个侍妾,更何况姨父是不会答应的。”
太子提醒沈言也别多管闲事,镇国公府何等尊贵,众所周知镇国公只有一妻子,身份高贵,沈家向来更没有娶妾室这一说。
沈言听后,只能无奈咽下将要告诉沈灵隽的话。
国公那脾气,哎,纪姑娘是进不了门的,还是少招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