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宋十鸢起个大早赶上前往镇中的黄牛车,还带着一堆各式各样可爱风的竹篮。
镇上位置好的商贩摊位都是需要交付租金,且大部分皆是长期商贩。只有靠近买菜的那条街是流动的,属于谁来得早谁先选,基本上也是买些小物件。宋十鸢寻了个干净视野较好地地方坐下,一一将竹篮摆放好。
“你这竹篮模样到是新奇,怎么买呀?”一粉色长裙的妙龄女子蹲下,指着带有猫耳朵形状的竹篮。她身旁站着个蓝衣女子,两人应是闺友。
“五十文。”宋十鸢露出个友好的笑容,她昨夜认真问过系统了,关于这里的银子换算。五十文相当于十五到二十元左右,这个价应该是很合理的。
头回在古代卖东西的宋十鸢很是生疏,温声介绍道:“姑娘可以拿起来试一试,我这竹篮很结实里面还有分层。较小的那块用来放手帕,小铜镜都是极为方便的,大层可用来放买的衣裳。”
“这还有别的款式,姑娘可以选一选。”宋十鸢将猫耳竹篮递给她。
姑娘听后打开一看果真是,眼底闪过欣喜。竹篮里分为两个部分,一大一小。又将竹篮盖盖上,很是灵活,与平日里见到的很是不一样,“好,那我就要这个。”
“我要那个兔子的。”另一女子道。
还没等宋十鸢为卖出第一单而开心,耳边就传来熟悉又难听的声音,徐娘子人未出现,那喊声已到:“还真是你啊,宋十鸢,你怎么在这?谁让你来摆摊的!”
徐娘子方才就听见几个姑娘嘴里不停地夸赞刚买的竹篮,平日都喜欢在自家陶瓷面前停留的人,今儿个愣是一步都没停留。
这一看,竟然是宋十鸢!昨天徐娘子被呛了一道本就不爽,喊她去包子铺那也不去,死活赖在自己家,现在竟然还敢和她抢生意!
“哦,是嫂子啊,早上好。”宋十鸢瞥一眼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继续买竹篮。
“你这是什么态度!诚心要和我作对是吗?”徐娘子嗓门大,这一吼路过行人纷纷看过来。
宋十鸢皱起眉头,她不想耽误做生意,耐着性子道:“嫂子,我看你是早上还没睡醒吧!我卖我的,怎么就和你作对了,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在卖陶瓷吗?”
“我这竹篮和你那东西八竿子都打不着,何来作对一说?”
大哥宋长坤每日跟着镇上的工艺品老师傅学习,听说这老师傅以前是在京城做工艺品的,做出来的瓷器,泥塑个个都栩栩如生。这宋长坤当了学徒后,经常私下会做些小玩意,或是将老师傅不要的东西带回来,进行二次加工。另一边,徐娘子就带着这些去镇上摆摊。
原主为人寡言又不爱出门,除了帮父亲做农务就是在家看书,字不识得几个但爱研究,自是不知道嫂子在镇上哪里摆摊。
徐娘子为人傲气又仗着有个工艺品师父的大徒弟丈夫,自是觉得比村镇大部分人都要高一等。这般话气得她抬起脚就将旁边的竹篮踢走,怒声驳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这些东西你从哪来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莫不是偷学你大哥的吧!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要做李师傅的徒弟。你倒好,自己没钱又入不了门,就偷学!”
宋十鸢听着这没头没尾的污蔑,心中只觉着可笑至极,“徐娘子,出门也得带脑子吧!我怎么就偷学大哥技术了,有谁见过大哥编织竹筐啊!他能把泥人捏好就不错了。”
大哥宋长坤的手艺确实一般,学习三四年硬是出不了师,活生生熬成大师兄。也就徐娘子在那自吹自擂宋长坤被老师傅留在身边当做宝贝,每每和街坊邻居闲聊都将宋长坤吹的天花乱坠。
而且她那一车二次加工的工艺品半数以上都是只学了一两年师弟们的。
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连嫂子都不喊了!徐娘子一双眼睛恶狠狠瞪向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嫂子了!都说长嫂如母,父亲走了你这心里根本就没把我和你大哥放在眼里。”
“你大哥起早贪黑去镇上赚钱,到你嘴里变成了如此不堪。那你呢,你说这是你做的,有谁会信。你拜过师吗?去坊里学习过吗?有谁不知你日日待在田地里,从哪弄得?又是何时学会这些的!”
好一个伶牙俐齿徐娘子,这番话后矛头直指向自己。宋十鸢沉默片刻,环顾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冷静下来道:“嫂子说的也有理,但你又如何说大哥会竹编呢?这镇上也没瞧见大哥学过啊!有谁见过吗?和人能作证?”
徐娘子心中知晓宋十鸢将揽枝抛回给自己,那她定是说不出这竹编的来源。她勾起唇角,“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若是我赢了,你立刻从我家滚出去永远不再回来,承认自己偷学并把赚到的银子还给我们。”
“若赢的人是我,又该如何?”宋十鸢问。
“那嫂子便当众给你道歉,也不逼你搬出去。”徐娘子说这话胸有成竹,料定宋十鸢是做不出来的,否则刚才就不会沉默了。
徐娘子的心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