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把纸包塞到魏如鹤的手里,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连连吐舌头。
魏如鹤道:“我只是封住了你的穴位,只能回去找阿堵才能解了药性。”
“啊,完了完了,又要被阿堵姐姐骂了。”
此时吴念婵走出了屋外,似乎要去寻吴念婉。
阿泥一眼就看见了,连忙道:“公子,那女人出来了。这样心狠手辣的毒妇,不如我们今日就替天行道!”
“不急,不急。”魏如鹤拿着装满粉末的纸包,修长的指节用力捏了捏,纸包发出索索的响声,他冷笑道,“二小姐这么机关算尽,当然要给她安排一个机会好好表演表演,不然岂不是屈才了?”
“公子的意思是?阿泥不明白。”
“你可知道京城的大小姐们一年最大的日子?”
“过年?”
“错了,是春灿宴。春节虽盛,但是官面上的节日,小姐们不过仍旧是府内起居罢了。”
“啊,公子的意思是……”
“不错,七日之后,春灿盛宴,我要她从此只能卑贱活在娇娇脚下的尘埃里,变作蝼蚁,不得翻身。”
说完最后几个字,魏如鹤不自禁用力捏紧了手中的纸包,指节微微泛白,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眼中皆尽是寒霜,冷若饮血兵戈。
吴念婉赏了好久的桃花,左等右等却没等来吴念婵,她略微焦急。
就在她打算喊人来找念婵的时候,身后响起久违的声音:“大姐,茶已煮好,恭候佳人。”
“哎呀念婵,怎么去得那么久?”
“刚刚那一炉茶被我煮坏了,总觉得不该让大姐扫兴,就重新煮了一壶,这不,耽搁了。”
“我哪里尝得出好坏,你为我沏的茶,怎样都好喝。”
吴念婵开心地搀起大姐的手,两人簇拥着就往草屋走去。
刚进门,大姐便感叹不已:“这儿虽然简陋,但装饰雅致,器物一应俱全,不愧是官家小姐的品味。”
“是呢,在这儿喝茶、聊天,困了便睡上一觉,真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吴念婵心想,等会儿便能让大姐□□。
“真是好地方。”
“大姐,来尝尝我为你沏的茶。”
吴念婵递上刚刚被她掺了药粉的茶杯,她的手因激动紧张而有些微微颤抖。
大姐不疑有他,接过便一饮而尽,道了句谢。
两人又聊了些闺中话题,吴念婵一直密切地关注着大姐的情况。
果然,大姐渐渐地开始眼皮打架,言语迟钝。
“念婵,我……”
“大姐,你是不是困了?”吴念婵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连说话都有些急促。
大姐似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念了,没有回答她的话。
“大姐,你要是困了,便在这塌上睡一会儿吧,但愿你……”
但愿你醒来后不要怪我,谁让你那么傻。
后半句话吴念婵咽进了肚子。
她故意给大姐摆了一个妖娆诱惑的姿势,解开了上袄的第一颗扣子。
又在茶壶中倒进了一点粉末。她想着,到时候刘郎说的丑书生必然也会喝茶,不如让你们这对奸夫□□都快乐欲死吧,不用谢我。
然后她满意地推门离去。
这片隐秘的桃园十分静谧,像一片被遗忘的仙境。
半晌,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出现在了这里,此人面色有着不自然的蜡黄,右脸颊上一颗巨大的痦子,几乎长满了整张脸。
“奇怪,刘兄喊我来这里赏花,却根本不见人影。”
“不过花确实是好看的,也不亏。”
“哦差点忘了,刘兄说在品茶小庐等我,难怪在这桃园里不见人影。”
这丑书生一路前行,小径通幽处,抵达了茅草盖成的小屋。
“刘兄,你在里面吗?”
丑书生连喊三声,不见作答。
他叹口气,只道刘兄忘了刚刚的约定。
那就进去喝一盏茶,聊以慰藉吧。
说着,他推开了门。
门后的景象让他吓了一跳。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里面竟然是一位美丽慵懒的小姐,似乎正在午睡,
他连忙低头,不敢多看。但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瞄了几眼。
“罪过罪过,唐突佳人。”
他正想赶紧离开,忽然又想到,万一又有像他这样的登徒子闯入怎么办?那这位佳人岂不是会遭遇不测?
不可不可!
他立时转身,走进了茅草屋,抱起屏风就要为她遮挡遮挡。
这时,吴念婉嘤咛一声,朦胧中看见一个男人。
她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不是梦,轻轻地道:“你是谁……”
丑书生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