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身陷险境。
“所以镇西世子来找我是……?”念娇问道。
“魏世子出发前曾与我交代,我家中娇妻也曾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保护好五小姐,我便来此。”
一想到念姚,念娇心中涌起一丝欣慰,至少这辈子念姚有了好结局,她在今生时间线上的努力,没有白费。
“尚世子,你陪我在此地也是徒然,反而误了救如鹤的时机,坏了大事,不如你让我也随你进宫,既能履行你对如鹤的承诺,也不耽误大事。
念娇神色坚定,魏如鹤不能死,她还没问清楚前世他为什么始乱终弃,她要找到她。
“好。来人,拉匹马过来!“尚朝虎心思简单,一心想救魏如鹤,不多思量,便让念娇随他前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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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看到皇宫里直上云霄的黑烟呆住了,尚朝虎也皱了皱眉头。
情势如此,只怕七皇子已作不顾后果的困兽之斗。
“魏如鹤他在哪里!“念娇紧紧地抓住尚朝虎的袒臂袍问道。
“这……“尚朝虎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事态似乎没有魏世子一开始预料的那么尽然有序。
进了宫门,满地都是奔走的宫人,念娇刚扯住一个的袖子,对方却只破口大骂,急着逃走,但从污言秽语里,大概知道了魏如鹤的下落。
他大概在政务殿方向。
念娇在书院学过骑,她不及顾上尚朝虎往哪边走,便催鞭急往了金銮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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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鹤没想到七皇子竟在此处设下了布局,果然是狡兔三窟,是自己大意了。
穆无衣率朝中燕北王和镇北大将军的旧部还有七皇子交给他掌握的一部分金尹卫,和金銮殿外的金尹卫陷入僵持。
魏如鹤便与十皇子前往政务殿夺取玉玺与矫诏,但没想到,十皇子竟然在此也安排了金尹卫看管。
“殿下何故谋反?”带头的金尹卫冷笑道,看着包围圈中的十皇子。
“怎么,你无凭无据,敢在此诛杀皇子?”十皇子气场冷冽,一句反问,让在场的金尹卫都有些不知所措。
确实,七皇子只令他们保护玉玺与诏书,但若十皇子并无此举,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主动去抓捕十皇子。
两方人就僵持在了此地。
但领头金尹卫却并无此忧虑,他冷哼一声,叫下属从屏风后拖出一人。
“十皇子无谋反之心,自然与我们不相干,但此人先前试图偷盗玉玺,被我等拿下,十皇子该无异议吧?”
十皇子并未言语,但身躯一抖。
被推出来那人正是被傅住双手的金垣公主。
“金垣你……为何如此莽撞!”十皇子千年不变的冷面终于出现了一丝愤怒与焦虑的颤抖。
金垣虽鬓髻凌乱,但神态不失冷静,只看向魏如鹤。
魏如鹤别过了头,避开了金垣的视线。
金垣眼中露出一丝迷茫。
“十皇子,大局当前,不可不断。”魏如鹤沉声对十皇子道。
十皇子面露一丝犹豫。
“穆无衣在前朝并无十分把握,他能拖的时间不多。”魏如鹤低头,看不清表情。
十皇子仍旧在沉思,远处的金垣原本神色坚定,但见两人迟迟不动,逐渐焦虑了几分。
是魏如鹤事先教她去盗玉玺的。
魏如鹤说,虽然冒险,但若能成功,便能省下一场兵戈,若是不成,魏如鹤一定会来救她。
她一直欣赏魏如鹤,自然对她的话不疑。
但现在看起来,魏如鹤根本就没考虑失败救她的法子!
金垣不是娇弱公主,她也看得出现下的两难处境。
若十皇子前来救她,就坐实了谋反的名声,毕竟她去盗玉玺已是无可辩驳。
且十皇子尚不知玉玺与矫诏的位置,为了她与金尹卫提前起干戈,只会浪费时间,坏了大局。
金垣看着远处的魏如鹤,眼神中充满冰冷,她早已想好了哥哥登基后的一切,哥哥冷面冷心,对所有人都不信完全的任,就算是骨肉同胞金垣。
所以她原本打算等哥哥一登基,就求赐婚嫁给魏如鹤,待到日后再慢慢蚕食魏如鹤的权力,以来和哥哥权衡交易。
她虽对魏如鹤有仰慕之心,但也并非不愿意算计魏如鹤。
但没想到,魏如鹤竟然更早地就算计上了她。
可魏如鹤更为忌惮的应当是十皇子,为何先要对她下手?
金垣的胸口猛然一阵巨大的寒意,她的眼眶霎时通红,怒睁的眼珠中只有魏如鹤的憎恨:
只怕是他是主动谋划除去自己,好让日后无人与他分权,才能与哥哥抗衡。
好一个利欲熏心心狠手辣的权臣魏如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