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温余儿回过神赶紧制止,然后端起地上的托盘,走到一众侍卫面前递给最前面的人,“这个给你们,就当是还了梅世宣欠下你们的工钱,辛苦了。”
最前面的人缓缓接过托盘,“院子西北侧有一个后门,你们从那儿离开吧。”
“好。”温余儿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大了双眼,“通道里还有三个人被我们打晕了,你们谁去看看。”
待侍卫们一起离去,温潮生才干巴巴道:“刚才那三个我估计也没想喊人,自家侍卫都不愿意给他干活了,梅世宣也是真厉害,走吧。”
“等一下,”温余儿没动,“你先带大家走,我还有最后一个任务没完成。”
温潮生眯起眼睛:“你又要干嘛?”
温余儿挑了下眉没有说话。
温潮生如梦初醒,扶额道:“差不多就行,别太过分。”
“那是自然。”温余儿眼里闪烁起狡黠的光。
*
偌大的房间摆满了玉雕珊瑚,一眼望去应接不暇,拥挤地让人喘不过气来,最里面的床榻被一层一层纱幔遮了个严实。
“来人!”里面的人翻了无数个身,连带着床榻都颤了一下。
纱幔被烦躁地扯开,梅世宣穿着一身丝绸里衣,盘着腿坐在锦被上,满脸不耐烦地扯着嗓子一通喊,“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到门口才慢下来,然后恭恭敬敬喊了一声:“老爷有何吩咐?”
“进来!”梅世宣嚎了一嗓子。
“嘎吱——”
门被推开,复而又被关严,管家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弯着腰笑问:“老爷,怎么了?”
“后院干什么呢?叮叮咣咣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这帮蠢货,不愿意干走人!”
“您别生气,我去看看。”管家点头哈腰地往外走。
“哎等会儿!夫人还不打算回来?”
管家有些无奈:“老爷,我今个儿去请夫人,连面都没见到,最后是人家婢女告诉我这几天夫人抱病在身,少不得躺个十天二十天的,回来的事儿以后再说。”
“臭娘们!不过拉倒!跟谁甩脸子呢!”梅世宣“邦”的一声将绣着鸳鸯的枕头扔在了地上。
“您消消气,我先去后院看看。”管家一脸谄媚地将枕头重新放回梅世宣的床头,转身走出门去。
屋内安静了下来,梅世宣喘了口气,起身走到床边的烛台旁将蜡烛点亮,然后慢慢悠悠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
“嗖——”
烛火应声而灭,屋内瞬间归于一片漆黑。
梅世宣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到烛台准备重新点燃:“一根破蜡烛都和我作对,留你何用!”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深夜里的风有些寒凉,重新点燃好的烛火被吹的微微晃动起来,仿佛有再次灭掉的趋势,也吹的梅世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窗子关的好好的,哪里来的风呢?
梅世宣环视了一圈,才发现门边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开了个好大的缝隙,细微的凉风一阵一阵往屋子里灌。
“走路都不会好好走!”梅世宣权当是管家走的太急,不小心将窗子碰开了,刚走到窗边准备关窗,蜡烛再次灭了下来。
梅世宣一愣,终于察觉到有一丝怪异,他退后几步,走到桌边,脚下突然踢到了什么,低下头,借着月光他看见一颗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什么时候丢到这儿了?”梅世宣见钱眼开,笑着弯下有些肥硕的身子将金元宝捡了起来。
“铛——”
梅世宣微微抬头,右前方的角落,又是一颗金元宝,似乎是因为刚掉到地上的缘故,胖乎乎的身子瞬间不稳地侧倒在地上。
这次他没有伸手去捡,而是朝着金元宝落下来的上方望去。
这一望,差点儿吓掉了他三魂七魄。
只见一抹人影安安静静地附在屋顶的角落,像一只巨大的蜘蛛随时准本吞噬自己。
刺眼的光芒闪过,梅世宣还未放声尖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咕咚”一下结结实实踹倒在了地上。
看不清面容的黑色人影手持长剑,逆着月光俯视着,如同鬼影一般不作声响,吓得梅世宣激起一身冷汗:“来人啊来人!来……”
“不用喊了,你府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我……”
“杀、了。”
低哑的嗓音以及惊人的话语激起梅世宣一身冷汗。
他努力保持着镇定,可身子却控制不住般一个劲儿发抖:“你你你……你是什么人?敢擅闯郡守府邸!”
“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进来,自然不是什么一般人。”温余儿上前一步。
“你,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