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会让她触碰任何类似刀剑的锋利物件。虽然她明白父母是为了自己,可每当她看到身边同龄男孩子自豪地显摆起佩剑,未免心里有些失落。
温澜将捂得有些发热的坠子套进脑袋,挂在了脖子上,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看向温漪:“好看吗?”
“好看。”温漪笑着点了点头。
“我很喜欢,谢谢阿漪。”温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然后垂眸叹了口气。
温漪知道温澜在想什么,她握住温澜有些硌人的手:“阿澜,温将军和长公主的事,你别多想知道吗?”
“嗯。”温澜努力弯着双眼,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其实,说不多想是不可能的,她一直都清楚自己的绰号代表什么,在此之前她从未过相信这些,或者说,她抱着侥幸之心,从不愿意去相信这些。
只是温澜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她十七岁生日这天,上天竟赠与她如此讽刺的一份大礼,并将她原本美好的世界砸了个粉碎。
在发现一件令人恐慌的事件与自己沾上哪怕一星半点的关系后,没有人能真正做到置若罔闻毫不在意。与之无关、不拘小节之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心思敏感的少女。
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去胡思乱想。
那之后的半个月,温将军和月宁长公主的事情很快在洛阳城内传了个遍,一时之间流言四起,有人说是温澜心月狐的命格作祟,还有人说,此事怕是和与其有利益冲突的人相关,譬如余将军——
温靖勋的那位同门师弟、四皇子盛之琀的舅父、大齐的骠骑将军:余傲寒。
这二人之事,大家也是略有耳闻。
此二人皆师从一位世外高人,人称“无尘子”的单星云。
只是他二人虽是同门师兄弟,却分为两派,这个中缘由不得不让人生疑。
后来,温靖勋娶了长公主盛挽月,余傲寒娶了元御史家的小姐,身份开始有了差别。
而温靖勋身为单星云的大弟子,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是略胜一筹,在此之后,温靖勋成为了顺国唯一的大将军,身份也变得更为尊贵。
其实,余将军的妹妹早年便嫁与当今圣上为妃,还生下了四皇子,有这么个外甥在,怎么不至于低温靖勋一等。
理是这么个理,只不过这位娘娘福薄,在生出皇子后便撒手人寰,如今盛之琀也到了懂事的年纪,却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不爱学习,日夜贪玩。
本来这守卫边疆之事,成文帝已交由余将军,待凯旋归来便提拔他的官位,可出发前一天,却莫名其妙被温将军“截胡”了。
结果他们这一去就是八年,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景林堂下了学,温澜跟在温漪的身后有些昏昏欲睡。
“阿澜,阿漪。”
温漪微微点头轻唤了一声“易之”,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
温澜猛地睁开眼,迷茫的眼神瞬间清明,精神百倍笑嘻嘻地问道:“阿玉哥哥!位子定好了吗?”
“定好了,你这丫头也真是有意思,半个月竟然去了三四回。”林易之难得的开起玩笑。
“别笑我,他们家点心好吃嘛!”温澜兴奋地摩拳擦掌,往前快跑了几步。
“你看她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林易之轻笑出声,无奈地冲着温漪摇了摇头。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温澜的大嗓门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传入林易之和温漪的耳中。
“这丫头……”温漪与林易之相视一笑,跟了上去。
有微风吹过,撩动鬓边的长发于林易之左肩处拂过,温漪看着前方瘦削的肩膀,心下微微欢喜,便羞涩地垂下头。
只是转瞬间她望着脚下两抹快要重叠的影子突然回了神,神色满是迟疑与挣扎,终于,她还是放慢了脚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揽月楼依旧人山人海,温澜刚坐下就听到背后屏风的另一侧有一人兴奋地小声唤着:“师姐师姐!”
温澜偏过头去看,下一瞬便有些惊讶地开口道:“哎?段师弟?你也来啦。”
与温澜的眼神相撞的那一刻,段舒玄激动地绕过屏风,跑到了这张桌上,大大咧咧往温澜身边一坐,有些激动道:“师姐!真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哈哈哈!”
话刚说完,他才发现温澜这桌还有两个熟悉的人,便认真坐好,然后拱手打了声招呼:“温漪师姐,林师兄。”
“舒玄。”林易之笑着点了下头。
温漪看见段舒玄有些紧张的模样,体贴地将桌子上的芙蓉糕送近了些,说道:“师弟不用这么正襟危坐的,这里没有外人,放松些~”
段舒玄与林易之和温漪并不是特别熟悉,只是打过几次招呼而已。听到温漪的话,段舒玄怔了怔,见三人皆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心里的紧张感终于消失了,轻呼了一口气便恢复了放松的姿态,还笑嘻嘻地露出一个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