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扶着腰,气喘吁吁地将长剑放回架上,然后瞪了温潮生一眼:“你等着!我下次一定打赢你!”
温潮生笑嘻嘻地甩了下马尾,转身随意挥了挥手:“随便吧!别忘了赌约,你欠我一顿饭!”
“温潮生!你什么态度啊你?!”
温澜气急败坏地差点儿跳起来,她努力让烦躁的内心平静下来,胡乱捋了捋额边的碎发,有些丧气地皱着眉思考起来。
怎么回事儿?明明每次感觉自己就要赢的时候,还没看清状况,局势就突然逆转了过来!
“你看我就说这回还是温潮生赢~”
“我看温澜有信心能打败他,还以为能押对,看来她也不过如此嘛……”
“愿赌服输啊,给钱!”
“还能少得了你?”
“……”
温澜听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心里更加烦闷,这群人果真是没事儿做了,竟然拿自己下赌!
眼睛骨碌一转,温澜偷笑了一下,然后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喊了一句:“郑师傅您来啦?”
听到郑时的名号,所有人瞬间头皮发麻,一个个连滚带爬,瞬间跑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温澜捂着肚子,笑的差点儿跪下。
“你除了吓唬人还会做什么?”
听见清冷的声音,温澜立刻收回笑容,然后骄傲地直起身。
看着对面一脸淡漠的余思渊,温澜心里不禁有些好奇:他这么整天板着脸不累吗?难道随了他爹余将军?
余思渊见温澜破天荒地没怼自己,反而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眼里的厌恶更深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没礼貌……”
温澜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轻哼了一声:“我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你管我?”说完便抱着胳膊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七窍生烟的余思渊。
经过长廊,一抹高挑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温澜欣喜地朝前跑了几步喊道:“阿玉哥哥!”
林易之听见温澜的声音瞬间停下脚步:“阿澜?我刚要去找你。”
温澜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阿玉哥哥……我又输了哈哈哈……”
林易之一愣,瞬间笑了出来。
温澜看着眼前的男孩子,只觉得春风拂面一般,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阿玉哥哥你取笑我!”
“哪有?”林易之赶紧换了个话题:“阿漪今日怎么没来?”
温澜回答道:“姐姐请了假,替爹娘选购药材去了。”
林易之试探道:“有空吗?去我那儿坐坐?”
温澜抬起头,眼中露出喜悦的光芒:“好呀,正好,我好久都没有去拜访林伯伯了!”
林易之宠溺的笑容微微一僵:“我父亲去了宫里与陛下和应王讨论事情,今日你可能见不到他了。”
“好吧,没关系,总会有机会的。”温澜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她就重新活跃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像一只小麻雀。
林易之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弯,一双桃花眼荡漾出水波,仿佛夏日的溪水一般透彻。沉思了半晌,他才开口:“阿澜以后同我练习如何?”
“同你练习?可阿玉哥哥你不是不喜欢舞刀弄枪吗?”温澜有些不解。
林易之嘴角微挑:“不喜欢不代表不能做啊,阿澜最近可与温公子十分亲近,甚至同你我之间的关系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澜挠了挠头,赶紧拽住林易之的胳膊:“没有没有,我最喜欢阿玉哥哥了,那以后你陪我一起,我便不再去找温潮生啦!”
“好,我陪你。”林易之轻声应道,心里也稍稍松了些。
温潮生坐在墙头,望着远去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冷风将树枝吹的沙沙作响,有寒意席卷全身,他若无其事般地跳下来,沉默离去的孤独背影让人心颤。
“云痕云痕!!!”温澜一边挥手一边“哒哒哒”跑进林府。
“温澜小姐?您来啦,好久没见您了。”云痕笑道。
“你的剑借给我,我要和阿玉哥哥好好打一场!”温澜熟练地抢过云痕手里的长剑,笑眯了眼。
“好。”云痕憨憨地弯着嘴角。
经过林易之身边时,云痕被蓦地拽住——
“我爹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不到一炷香,我一会儿帮您看着,放心吧。”云痕向林易之抛了一个“我懂”的眼神,满脸笑意地跑开了。
林易之手中的“白虹”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温澜有一瞬间生出羡慕之意。
据说此剑为玄铁制成,及其锋利,且颜色如霜雪一般,攻击之时剑身会散发出白色晕圈,如同白虹贯日,是林易之最为心爱的武器,只是他爱好学术,因此并不经常佩戴在身边。
二人默契十足,微微一笑。
林易之的“白虹”脱鞘而出,剑花一挽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