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却已憨厚接话,
“在的在的,也不知怎么的,近些时日的公子连着丁香姑娘那儿都不去了,三天两头……”
话说到一半,急忙闭嘴。
幸矣却是寻常模样,只又踏上一节台阶,借着月色,回望了眼脚下,随即便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重重吞咽了口,
“常、常山,你扶我过去。”
院内无人也无光。
幸矣瑟缩了下,紧了紧手中木盒,亦步亦趋跟上着常山。
见尤羡慈的屋内已经暗下,常山看了眼平日里对自己很是不错的幸矣,又想到自家那“花名”在外的公子,磕磕绊绊着就想要开劝:
“幸、幸小姐,这、这时候……”
话还没说完,常山只见幸矣一脸视死如归,抱着木盒,抬步便向尤羡慈的屋内走去。
门开合,短暂泄露一角月色,又重新将人裹挟进混沌。
幸矣小心翼翼地借着脚尖点地,连同另一只没抱木盒的手,试探地向屋内摸索。
只觉落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底深渊。
幸矣才将将松懈些许,却被脚下毫无防备地一绊,整个人直挺挺向着前方倒去。
原以为的疼痛未到。
随着幸矣惊呼出声,迎接她的,是一个熟悉的怀抱。
一记听过多遍的嗤笑声在耳边响起。
幸矣抬眸,勉强从黑暗中对上那一双揶揄的视线。
“幸大小姐。”
尤羡慈听起来心情很好,
“几日不见,就这般想我?连天亮——都等不及?”
幸矣意识到处境,慌乱想要起身,尤羡慈却突然收紧手臂,人重新倒落进怀,木盒边角也硌得他一记闷哼。
一时气恼,幸矣索性破罐子破摔,
“既然尤少东家不肯说——”
她摸黑将木盒打开,握上里头物件,双手圈上尤羡慈脖颈,先前“视死如归”那般神情重现,
“那小女子便来亲自试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