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最多的人,几乎每隔一月就会来一次,数量做了标注。”
“这些全是吗?”林故言拿了张纸,上边字迹工整,条条分明。
“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他盯紧纸上那个名字,翻到最后,看到了顾心安算出来的数量,三年内,这个人竟然购买了近六十两的香壳草。
“这个人没有官衙批的条子。”不等他看完,顾心安已经走到药铺老板跟前,冷声问道:“是为什么?”
“也不是所……”药铺老板也是个看人讲话的角色,刚要开口反驳他,可抬眸对上少年冰冷如刀锋般的目光时,顿时怂了,结结巴巴问道:“是……是谁?”
“青鸾……”林故言眉头紧蹙,低声将那纸上的名字念了出来,觉得有些耳熟。
药铺老板闻声走过来,盯着纸看了几秒,紧绷的面色松缓下来,趾高气扬道:“这人购买香壳草,无需官衙批条子。”
“为什么?”林故言与顾心安同时问道。
老板叉腰道:“她是知府大人府上的,自然不用批条子。”
林故言一怔,忽地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顾心安一听知府两字,眸光霎时凌冽如冰,冲上来道:“她是知府什么人,来买香壳草做什么!”
“这我哪知道。”老板被他吓到了,退后两步道:“知府府上的香壳草用量,每月都是固定的,这跟你们要查的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顾心安激动道:“他们无缘无故买这么多香壳草做什么?”
药铺老板答不上话,因为知府府上的事情,他没有资格去过问。
“他们已经半年没有来买过香壳草了。”林故言伸手按住顾心安微颤的肩,“你先别激动,回头我让爹暗中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顾心安等不了,冷声说:“这事儿我自己去问!”
说完,他抬手夺过了那几页纸,往门外去。
林故言紧追上去,刚巧碰见了过来会合的李商洛,两人疾步跟着顾心安。
“你去查出来什么没有?”林故言拦不住顾心安,期望能从李商洛口中得知些其他线索。
可对方却摇摇头,说:“没有。”
林故言神色凝重,李商洛抬眸看了眼前面的身影,察觉到不对劲,问他道:“你们呢,查到什么了吗,他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去孟府。”林故言沉吟着回答:“我们查到了近三年来购买香壳草数量最多的人,是孟家孟老夫人手底下的丫鬟。”
“啊?”李商洛难以置信,“怎么会是孟府呢。”
“你的意思是,给青青豆坊下药的人是孟老夫人?”
“这事不能乱讲。”林故言说,“香壳草事关重大,孟家大批量购买也一定有原因,不然怎么能瞒得过知府大人。”
李商洛点点头,觉得在理:“那现在是要去当面问清楚吗。”他看向前方的顾心安,犹豫了半秒,“就这样过去?”
林故言说:“香壳草一事有关青青,你觉得我拦得住他?”
“唉,这小子脾气太冲了。”李商洛叹息一声,“他眼里只有青青,行事过于极端,之前在衙堂上他说那些话你也听到了,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
林故言没好气瞪他一眼:“你给自己留的后路多,所以才这般没有出息。”
李商洛总是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暗示:“我们在说顾心安,你无端又扯我做什么。”
林故言摇头,跟着顾心安穿过长街来到了孟府门口。
“公子回来啦!”门内的管家正要关门,见顾心安来,连连退了几步拘腰请他进门。
“奶奶今日在府上吗?”顾心安无视掉院子里一种丫鬟家丁,直奔后院去。
管家没来及答话,人已经走远了。
今日天气不错,孟老夫人正跟知府夫人在后院看已经绽放的红梅。
丫鬟彩娟正端着瓷瓶,接知府夫人挑选好剪下来的梅枝,瞥眼看见顾心安进院,开心地说:“夫人,棋公子回来了。”
孟老夫人闻声一愣,转头朝三人看过来。
知府夫人停下裁剪的动作,笑着迎了上来:“棋儿,你回来啦。”
后边的孟老夫人神色有几分喜悦,不过很快掩饰下去,脚下没有动。
林故言与李商洛跟在顾心安身后,朝着人微微行礼。
知府夫人见顾心安面色不好,关切地走近问:“棋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心安还是比较在意他这位母亲的,微微弯腰喊了声娘。
彩娟眼力劲儿好,赶忙放下东西,请他们进屋:“外面天冷,公子,夫人,老夫人,热茶沏好了,先进屋说话吧。”
顾心安不动,但情绪缓了几分,说:“不用,我今日回来是有一事想问奶奶。”
知府夫人抿着唇,孟老夫人走近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