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被迫在家休养七日,任凭她怎么哀求白琛也不松口,“不行,袅袅,这事没得商量。”
白袅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白灼。
白灼罕见地不和她统一战线,“嗯,袅袅,听哥哥的。”
白琛好不容易翻身,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这么多年了,爹总算不是袅袅的一言堂了。”
白袅笑着打了他胳膊一下。
新砍的竹子还没晒好,江浸月也白府呆了两日没出门。
蜗蜗年纪小,腿恢复得很快,已经不需要静养了。
白袅想让蜗蜗长久地留在自己身边,江浸月得试一试卿卿对它的接受程度。
白袅把卿卿抱来,两只白猫一大一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江浸月抱着蜗蜗,试着靠近卿卿。
卿卿在白袅怀里扭来扭去,扒拉江浸月的手。
江浸月只好左边抱一个右边抱一个,两只猫互相嗅嗅。
卿卿似乎很喜欢它的缩小版,大姐大一样给蜗蜗舔头顶的毛。
江浸月松了一口气,起初她还担心两只猫见面会打架,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两天后,江浸月要去隐渔歌,白袅不想自己在家,舍不得江浸月走。
“和颜,你不在多无聊啊,我和萱儿整日干瞪眼。”
江浸月笑了笑,“那怎么办,要不我留下,我们三个人一起干瞪眼?”
白袅搂着江浸月胳膊笑了好半晌,“你在的话怎么会无聊?我们玩玩这只猫玩玩那只猫,一会儿就把时间打发了。我还可以跟你学训猫啊,卿卿以前打人没轻没重,有了你之后,这不都好多了吗?”
“哦……”江浸月道:“那你是想要一只听话的小猫,还是要很多只?”
白袅想也不想道:“当然是很多。”
“那就是了,”江浸月轻轻拍了拍白袅的手,“我们赶紧把笼子弄好,好充实你的隐渔歌啊。”
“嗯……”白袅想了想,很在理,“那你去吧,我在家练习练习你交给我的训猫小技巧。你和花辞早些回来呀,我等你们。”
“好。”江浸月看向花辞,“走吧。”
江浸月跟着花辞出门,白袅从后边风风火火跟上来叫她。
“和颜——”
江浸月回眸,只见白袅提着裙摆跑过来,萱儿在后边追。
“你把这个拿上。”白袅喘着气,往江浸月手里塞了个东西。
江浸月看着手中的绿色罐子,“这是什么?”
刚跑完一段路,白袅脸颊泛红,给江浸月介绍,“是我以前跟嬷嬷学做的凝霜,你做完手工活之后立刻洗手,涂上一些,手就不会变粗糙,也能修复你的旧伤疤痕,很管用的。你这双手很漂亮,可不能伤痕累累的。”
“好。”江浸月收下,“谢谢袅袅。”
“不客气不客气,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白袅眼巴眼望地看着江浸月和花辞离开,和萱儿搂在一起嗷嗷叫。
江浸月拉着和朱走在前边,两人在手掌上交流得热火朝天。
快走到隐渔歌时,花辞突然道:“对了和颜。”
江浸月回头看他,语气平静,“怎么了?”
花辞:“我找了些人来隐渔歌,帮忙编竹笼,你教一教他们。”
江浸月:“……”
你通知得还挺早,怎么不等我进门看到人再交代呢?
江浸月点了点和朱的掌心,表情豪无松动,“知道了。”
和朱也点了点江浸月的掌心。
她俩刚刚说的是:
——他是不是有点毛病?
——确实确实。
自打有记忆以来,江浸月的生活都按照既定计划按部就班稳步进行。
春天出去玩,夏天治腿,秋天出去玩,冬天回家过年。
有规律的生活就像是一条清澈的潺潺小溪,托起名为“江浸月”的小舟悠悠驶向远方。
平稳的溪水滋养着她长大,一步一步带领她走向梦中的海洋。
在她早已习惯风平浪静的生活时,命运同她开了个玩笑。
溪流汇入河流,她在从未见过的涡旋里原地打转了许久。
计划突然被迫改变,让她很不习惯。
后来她决定,抛下在溪流中的回忆,独自向江流进发。
过往能看到未来发展行迹的生活,让江浸月养成了坏习惯。
明明已经接受了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事实,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抛下过往向前走,她还是会偶尔怀恋曾经的安逸。
距离隐渔歌十步之遥,江浸月就听见里面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她深吸一口气,挂上一个人见人爱的笑,走进隐渔歌。
门内的人瞬间被她吸引目光。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