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也想到了曲径摇头的原因,心想着若是再不给曲径恶补一下这些常识,那连个能回她话的人都没有了。
坐的远一些的庆云此时的内心颇为崩溃,自陆影下山后,他可谓是千祈祷、万祈祷,还是在大师兄不在的这几天里出了事,一定是自己拜祖师爷的时候心意不够诚,填的香不够多。
他自然不会想要拿自己同邢越江来做比较,尤其是在修炼一道,庆云同景星不同,他自己只求个顺其自然。
花下看向此时正站在苏舜身边,站着也不是,下来也不是邢越江,捂着嘴偷笑。自己的师尊自然是自己最清楚,苏舜这人惯不得,你若是勤勉修炼,他便一定会来兴致,日日拉你去切磋,查看你修炼的进度。
花下不堪其扰,所以往往溜得最快,决心不能惯着苏舜这毛病。
她将自己往苏舜的话里带了带,对号入座进了那‘不足十人’之中,她所修武器为双钩,招式讲究个诡谲、出奇,若是修为相似的剑修碰到她,多半是在她手上讨不到好的。
故此即便邢越江修为高出她一些,但若想战胜她却不容易。而那所谓的不足‘三人’,三人之中定然有陆影和曲径两人,至于最后这个第三人到底存不存在,便说不好了。
花下扭过头,视线绕过一旁的慕闲和庆云,看向了景星的位置,估摸了一下,他应当是与自己的修为差不多的。
面前的慕闲突然侧了侧身,挡住了花下的视线。
花下不解,就听慕闲同自己传音道:“景星师弟身上的压力比你我大,若是发现了你在看他,你虽无恶意,却怕他会多想。”
花下也传音回他:“他要多想是他的事,难不成就因为他事事都容易多想,我便一定要配合着他来行动吗?”
说完还不服气,继续传音道:“无忧长老处处都要和虚言长老比,他们长老之间的恩怨自己了结了最好,却非要牵扯上我们这些小辈一起。要我看,景星师弟还不如庆云看的通透洒脱。”
慕闲亦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世人总被自我缠缚,修道容易,成仙却难。
他的眼神越过面前的花下,看向了隔着两个位置坐着的曲径,一时竟然忘了传音,而是直接出声道:“这又有什么好怪的呢?”
周围的弟子们原本都震惊于邢越江的实力,对于整个青山万里的弟子们来说,此时的曲径已经失了忆,即便修为尚在也无法运用,在重新修习剑道之前,便形同蛮牛,有力却不会发。
那么能与邢越江一较高下的岂不是只有不在山中的陆影和无忧峰的景星师兄?
这份惊讶之情正在一些弟子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却突然被慕闲这一句话惊醒。
慕闲说出这话后,自己也愣了愣。就见曲径回过头来看向自己,他连忙扭过头看向花下,花下此时瞧他的表情写满了幸灾乐祸。
慕闲:……
站在上面的苏舜同他招了招手,问道:“看来相留师侄是有所感悟了,快来说说看。”
慕闲:……
他站起身来,同苏舜行礼,而后道:“三长老曾经说过,越江师兄是江月无边宗门中这一辈的佼佼者,且师兄他天赋极佳,又勤勉好学。弟子只是免不了感叹,越江师兄如今能有这样的修为实在并非是怪事,而是理所当然。”
花下连忙便转过头去同不远处的曲径传音道:“慕闲师兄这夸人的本事真可谓是张口就来。”
曲径瞧了瞧站的笔直的慕闲,她这几日对自己这位师弟改观颇多,但若只说夸人的本事,她倒是从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若是三言两语便能叫人开心,往往能省去不少事,她反而没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慕闲若是利用这张嘴去哄骗姑娘,做些什么有辱宗门的事情,她这个做师姐的,倒也不介意大义灭亲。
苏舜站在台上,颇为爽朗的笑了几声,而后一拍身旁邢越江的肩膀,说道:“越江小友,我这师侄哪哪都好,就是胆子比较小,你莫要嫌弃他,可得好好相处啊!”
慕闲:……
您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大声的同一个别家宗门的弟子说他的胆子小真的好吗?
邢越江行礼道:“越江很早之前便对相留师弟有所耳闻,我愿意与师弟结交,还望师弟莫要嫌弃我。”
这话本来完全可以当做一句客套话来听,但坐下一部分弟子却对邢越江生出了些许戒备之意,甚至有些人都表现在了脸上。他们互相眼神交流着,明显是在背地里传音。
曲径、花下和坐在远处的庆云景星都有所察觉。
花下站起身,却见慕闲对着自己摇头。
前有曲径遭难,人心不稳,后又有邢越江的修为和苏舜三两句话所给予的巨大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宗门的这六百余人中,凡是心性不佳的弟子,很快便能显现出来。
连御剑都不会的慕闲所能够让邢越江听闻的名声,定是那‘留情剑仙’的混不吝花名。他慕闲从前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