炆祚恢复后,就迫不及待地想下床,不过下床前,他得拆掉这碍事的石膏。
苏楚音见他一个人拆的艰难,贴心发问:“要不要帮你叫护士?”
“算了吧,还是低调点……”
炆祚话还没说完,就被进来查房的护士呵斥:“你在干什么?昨天被车碾,今天就拆石膏,你是不想要腿了吗?”
“什么车碾的?”
看着来得正巧的护士,苏楚音凑过来问了一嘴。
护士看着手中的病历本,缓缓吐出“电动三轮”这四个字,说完她便看着炆祚的石膏腿。
“额,记错了,被货车碾过的是另一个病房的……”护士默默合上病历本,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般地看着炆祚,“哦,你就是那个,被电动三轮碾了一只脚、还非要给两只脚都打石膏的那个病人!”
“……”
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挺有病的。
苏楚音咬了咬嘴唇,默默低头,看着自己的毛绒绒拖鞋,压着上扬的嘴角。
但是,就算是一只脚被碾,还是很疼啊!
炆祚木着脸,看向飘在护士身旁的罪魁祸首粉毛兔,“我现在好了,能拆石膏吗?”
“只能拆一只脚,另一只脚骨折,还有待观察,最好别随意走动。”护士叮嘱。
“……哦。”
在护士的帮助下,炆祚拆了一条腿的石膏,在并粉毛兔的指挥下,掏空了手机银行卡里仅剩的钱财,买了一副拐杖。
缴完费,两个病号服站在医院大厅内,盯着护士建议买的拐杖,面面相觑。
“我为什么要买拐杖?”
炆祚买完之后,突然发现不对劲,主要是交完钱后他银行卡里那少的可怜的个位数存款,刺激到他的眼球了。
“难道不应该问你为什么要住院吗?”苏楚音跟他大眼瞪小眼。
“……”
“小废物解释下。”
“辛念在医院外边。”
粉毛兔选择转移话题。
“哪?”
两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医院大门口旁边,摆摊算命。”
粉毛兔言简意赅。
“居然在医院外边摆摊算命?”炆祚眉头一皱。
“是骗子?”苏楚音依稀记得他之前说过算命骗子的三大聚集地——医院、庙子、商业街。
“医院那都是生死相关的,谁到业力这么重的地方找事啊?”炆祚敲了敲新买的拐杖,有些犹豫,“所以在医院外边算命的,一般都是骗子。”
“但是辛念不是骗子!”
粉毛兔适时接话。
“算了,待我去会会他。”
炆祚决定眼见为实。
“带我一个。”
苏楚音搓了搓手,想看热闹的心情无以言表,但是还没等他们走出医院大厅的门,她就被人拦下来了。
“小姐,少爷叫我带您回去。”
来着一身黑色燕尾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金丝边眼镜,半长的头发被高高竖起,看起来像个搞艺术的……古堡绅士?
好奇怪,不确定,再看看。
苏楚音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
“小姐?”
见苏楚音没有反应,他又呼唤了一句。
直到这时,苏楚音才慢吞吞地应了声,“哦。”
粉毛兔好像是找回了一点工作状态,赶忙告诉苏楚音,这是她家的管家。
“那,小姐请。”
管家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十分优雅,颇有种中世纪的西方贵族绅士感。
气质拿捏。
苏楚音突然就觉得这个管家的形象顿时在她眼里变得高大起来。
“但是……”
苏楚音看向炆祚,炆祚朝她使了个眼色,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粉毛兔正蹲在管家肩膀上抖着身上的毛,像狗用爪子挠身上一样的抖毛。
“行。”
苏楚音秒懂,粉毛兔联系。
粉毛兔:“……”
苏楚音迈出几步,又停下来,看向身后的管家,“你不走吗?”
管家愣愣一秒,便从善如流的点头,“好的小姐,请跟我来。”
于是苏楚音跟着管家走向医院大厅,走向医院内的停车场,来到了一辆看起来很高级很有质感的黑色轿车前。
“小姐,请。”
管家打开后座车门,并贴心的用手按住车檐。
苏楚音默默感慨,并钻进车内,看着管家为她关上门并坐进了副驾驶。
司机开车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车内简约的摆饰,“管家,我昏迷这三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小姐,在您昏迷的这几天,老爷和少爷天天都来医院看望您呢,他们对您可真上心。”
听着管家的咏叹调回答,苏楚音沉默了,她一时间分不清他是在赞叹还是在反讽,不过他也没反对自己的说辞,是没注意还是事实?
这么想着,她又问:“所以我是怎么昏迷了三天?”
“好像是学习太过用功,好几天都没怎么吃饭,就晕过去了呢。”管家的语调看似很有感情,但苏楚音听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