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叫了就站在走廊中间候着的一个小厮过来。
“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小厮刚才得了店小二的叮嘱,知道这屋里的人是张家贵客,有什么要求也要紧着,千万不能怠慢。
丁灿笑笑:“客气了,我想问问,店里有没有草绳,要长些的。”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厮还是尽量满足,听话地去杂物间找了条很久没有用过的绳子过来,上面还带着堆积的灰尘。
“对了,你总是待在三楼吗?”
小厮点点头:“我基本都是待在三楼的。”
“那舒棠小姐每次过来,你都还记得吗?”
“当然,张家二小姐是我们店里的贵客,加上她总是要订下那间包间,偶尔碰上被预订掉的情况,就索性不来了,我一开始还好奇,后来听说二小姐不喜欢被打扰,才明白过来。”
果然,张舒棠会来昭霞楼,并不是冲着楼下的歌舞表演,主要是为了这个房间才对。
丁灿脸上表情未变:“舒棠小姐每次到包间后,直到离开,你都从未在中途去包间里看过吗?”
小厮拧着眉头想了想:“您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二小姐真的从来没有叫过我们去做端茶送水之类的事情。”
“那每次陪舒棠小姐过来的丫环,名字你知道吗?”
小厮挠挠头:“我记得是叫小栀。”
小栀?这人丁灿还记得,不就是他们去芳菲苑时,那个在张舒棠房间打扫的其中一个丫环吗。
那时候听徐临风讲先前的事,他可是完全没提到过,小栀是张舒棠贴身丫环的事。
这可不像随便就能忽略的。
夏嘉琏将小厮手里的草绳接过来:“我们知晓了,有劳。”
几人重新回到房间当中,夏嘉琏先将草绳顺着窗口垂下去,另一端则是抓在高稳稳手里。
他正在包间里踱步,心里犯了难:“绳子是绑在哪里的呢,总不能是靠着体弱多病的张舒棠,还有她身边的丫环就能将人给拖拽上来吧。”
张舒棠是怪力萝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夏嘉琏沿着窗口的方向,在屋内环顾一周,注意到其中的一根立柱。
刚才一路走来,他关注过其他包间的内里装饰,不是每个房间都有的,应该是这一层中作为承重的几根柱子之一。
非常结实,用来固定绳子将将好。
立柱是石头材质,表面并没有涂抹彩漆,因此即便是绑了绳子,也很难在上面留下痕迹,现在无法追溯。
不过他在上面绑过几圈之后,却是正好能固定住,扯了两下,也完全没有抖动不稳的情况发生。
高稳稳自告奋勇:“我来试试吧!你可帮我看好了啊。”
他穿的衣服便于行动,将衣角往旁边一甩,他长腿直接跨出栏杆,然后双手抓着绳子,借着惯性荡下去,十几秒的时间,就落到了巷子的石板路上。
之后没有多做停留,又趁着体力好的时候爬上来,证明这个方法是可行的,只要楼上将绳子固定好,就完全不用第二个人拖拽。
爬楼的人可以独自一人来去自如。
而对张舒棠来讲,带上一段绳子出入,并不是多困难的事。
只是这个出入包间的人会是谁呢,徐临风完全没有提到这件事,说明他大概率是不清楚的。
也就是说,贴身丫环小栀,并未将这个情况透露出去。
因何原因没有表明,目前也就只有去问小栀,才能够清楚了。
离开昭霞楼后,几人绕到后面的小巷子,并没有在这里再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回到员外府。
才刚靠近员外府,就看见徐临风带着佩剑,背脊挺直立于府门口,远远见到几人回来时,他还快走几步迎上来。
看这样子,应该是特意在门口等了很久的样子。
“徐管事怎么亲自出来相迎,是怕我们跑了吗?”
丁灿眼中闪过几分促狭,她把那半枚印章从袖口拿出来,就放在掌心:“这信物今天可帮了我们大忙了,现在物归原主。”
徐临风仍旧冷着脸:“姑娘讲的话可是恰恰相反。”
“徐管事这是什么意思?”丁灿仰起头。
他曲着手指,将印章从丁灿的手心取回:“我之所以会等在此处,是因为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
丁灿嘴角向下了些:“那我只好多谢徐管事的信任了。”
“自然是信任诸位的,不知今日在城中调查,几位刑探大人,可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