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山顶寨,慕辞烨他们加快了脚步,总算是在时间内到了。
梁茹榕没见过巴地的风景,还有些好奇的看着窗外。
直到到了巴地的皇宫外,慕辞烨让凌风把梁茹榕带到他的之前让北川联系好的一个院中去休息。
自己和闻肆先去见三皇子了。
虽然梁茹榕放心不下慕辞烨,但是知道事关重大。
“你万事小心。”梁茹榕塞给慕辞烨一个小丸子。
这丸子就像是烟雾弹一样,往地上一摔,就会有浓烟。
那浓烟里有迷药,以慕辞烨的身手,真的有事,足以逃离。
看着慕辞烨和闻肆离开,梁茹柳凑在梁茹榕的耳边笑道:“姐姐,你很担心?”
梁茹榕没有否认。
梁茹柳拉着梁茹榕的手,说:“姐姐,你别担心,如果真的有事,我就出去,我会换回摄政王的。”
梁茹榕看着梁茹柳认真的眼神,笑了笑。
梁茹榕打算先去房间洗浴一下,换件衣服。
刚进入房间,身后就突然有一双手,钳制住了梁茹榕,冷声道:“还请梁神医不要轻举妄动。”
梁茹榕没有说话。
那人继续道:“大皇子有请。”
梁茹榕有些震惊。
大皇子?
不是被软禁了吗?
不容梁茹榕多想,她的穴道就被封住了。
那人扛着梁茹榕,直接从窗户那里离开了。
梁茹榕被那人从一个狗洞,带进了大皇子的寝殿。
那人的身手了得,那么禁军在大皇子的寝殿处看守,居然都没发现。
梁茹榕意识到了不对劲。
有这样的本事,大皇子怎么可能会被软禁?
梁茹榕被那人放下,寝殿中间,大皇子坐在主位上,笑吟吟的看着梁茹榕。
大皇子把手放在身前的桌子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梁茹榕。
“百闻不如一见,梁神医,我请你来,是为我诊脉的。”大皇子开门见山。
梁茹榕皱着眉,没有说一句话,来到了大皇子的身边,专心搭脉象
大皇子的脉象,平稳有力,怕是比同龄人健康十倍不止,哪里有什么病的样子?
大皇子看到梁茹榕疑惑的小表情,笑出声:“孤病了,快死了。”
梁茹榕抿了抿嘴。
人到了一定的时间,是会预知自己的死亡的。
难道大皇子是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了吗?
找自己来,是为了确认这件事儿?
梁茹榕正想把手拿开,却突然感到一丝不寻常。
她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被大皇子制止了。
“洵南,你出去,我和梁神医有话要说。”
大皇子用手撑着下巴,笑着看着梁茹榕说:“你们这次来,是想和巴地结盟吧?”
话是问句,语气确是肯定的。
梁茹榕面不改色:“是。”
“那你应该知道,星星身上的毒了?”大皇子问。
梁茹榕点头。
“一个人,极为尊贵,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她被下毒?”大皇子问。
梁茹榕在一瞬间明白了。
这个毒,绝对是当权者下在梁茹柳身上的!
一时间,梁茹榕手脚冰凉。
“为什么……她不是,你父皇最爱的人的孩子吗?”梁茹榕艰难开口。
大皇子笑了:“帝王怎么会有真心?”
人对帝王之位的执念,就这般深沉吗?
大皇子见梁茹榕低头不语,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父皇,不配做一个人父?”
梁茹榕没有犹豫:“是。”
大皇子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大皇子自觉的换了话题,他知道刚才梁茹榕感受到了自己体内有毒,于是问:“你知道,我体内是什么毒吗?”
梁茹榕摇头。
这个毒,她确实没见过。
“这个毒,叫无望,因为它没有解药。”大皇子一副中毒的人仿佛是他自己一般风轻云淡。
他看着梁茹榕,说:“和其他任何的毒都不同,是真的没有解药。”
梁茹榕看着大皇子坦然的表情,猜测:“这毒,是你自己,下给自己的?”
“没错,”大皇子点头。
“为什么?”梁茹榕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一个人居然会给自己下毒?
大皇子换了个姿势,他斜靠在椅子上,抬起一只腿,放在座位上,看着梁茹榕:“因为累了,孤太累了,也对星星很愧疚。”
“所以你想死?可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这种毒。”梁茹榕不明白,
大皇子看着他:“世上有什么东西是无望的?”
梁茹榕想了很多东西,但他觉得大皇子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她闭嘴摇头。
“爱不得无望,悔难追无望。”
梁茹榕看着大皇子,此时的他,仿佛一个少年人,笑容温柔。
看得出大皇子只是需要一个听众,梁茹榕默默不语。
大皇子有什么爱不得,又有什么悔难追呢。
但大皇子似乎不打算说下去了,他看着梁茹榕,说:“梁茹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