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初以为他们不信,晃了晃手机,里面赫然是报警电话。 不然她也不敢一个人来单刀赴会。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到警方到来。 光头男脸色一沉,“我最讨厌动不动就找警方的人!” “放我们走,我就打电话撤案。” “我好歹也是道上混的人,就这么放你走了,我的脸往哪儿搁?”光头男冷笑着,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当即就有人开了一瓶白酒递给宁以初。 意思很明显,要逼她喝酒。 繁昱珂当即说,“我喝,这事儿和初初没有关系,你是我砸的……” 宁以初心里暗暗焦急,繁昱珂本来就喝了不少酒,站都站不稳了,怎么可能再让她喝? 她一把将酒瓶夺过来,拎起往嘴里倒。 白酒灼烧着喉咙。 两分钟后,她把空酒瓶丢回给光头男,浑身都在发烧。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光头男震惊了,望着飒爽干练的宁以初,忽然觉得她很有味道。 也可能是来这里玩的女人,大多穿着暴露,奔着钓凯子或者其他不纯的目的,所以碰到宁以初这样,被闺蜜一个电话叫过来救场,而且打扮的很随意,显得有义气又知性迷人。 “走?我的事儿还没开始办,你想往哪儿走?” 宁以初意识到不妥,脸色微变,迅速扶着繁昱珂。 但就在这时候,距离门口最近的一个男人,突然暴起朝她扑了过来,一边拽扯繁昱珂,一边要来掐她的脖子。 宁以初借着酒劲,一脚踹向男人胸口,男人没有防备,被踹了个踉跄。 剩下的几个男人看宁以初居然还没有倒,蜂拥着围过来,卡住她的胳膊,逼得动弹不得,繁昱珂也狼狈的摔倒了,好久没爬起来。 光头男笑容阴恻恻的走到宁以初跟前,目光带着侵略性和欲色,“没看出来还是个小辣椒,不过敬酒不吃吃罚酒,是要吃苦头的……” 说着,他的手顺着宁以初的脸颊缓缓往下摸。 “住手!放开我!”宁以初气恼制止,却发现身体里有股不受控的热意缓缓攀爬。 她心头一慌,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七年前和厉凌炀那混乱的一夜,也是这种滋味! 她凶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你敢碰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男人充耳不闻,一边和别人说着荤段子,一边一路往下,就在要撕开她的领口时,突然就听“砰”的一声,包间门被人从外面狠狠的踹开。 “什么人?”光头男被吓了一跳。 他慌忙往门口看去,只觉一股凌厉的气压扑面而来,紧接着他甚至没有看清那人是怎么动手的,他的胳膊就被“咔嚓”一声给折断了! “啊——”光头男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冷汗涔涔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其他人这时候才看清,进来的是几个黑衣革履的保镖。 保镖往旁边让开,一个穿银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一米八几的身高,仿佛要撑破天花板,五官立体深邃,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微眯,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宁以初抬起狼狈的脑袋,一眼看清人群中的他。 五彩的灯光斑驳的打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像一尊无情的雕塑,更是激起了宁以初心里隐藏着的回忆。 好多年前,她被那群霸凌者堵在巷子里的时候,他也是像现在这样,仿佛逆光而来的神祇。 厉凌炀冷沉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她,见她发丝凌乱,领口微敞,心头一紧。 “哟,今天这里可真是热闹啊。”身后,又传来一道戏谑的男音。 光头男人抬头看清走来的人,顿时面容煞白。 “慕……慕公子,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光头男看到来人一袭骚包的衬衫,顿时就跟哈巴狗一样,顾不得胳膊的疼,点头哈腰的。 慕白浪狐狸般的桃花眼微眯,“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欺负小初初。” 这家会所是慕白浪开的,他也经常来这儿消遣,今天刚来,准备去往楼上的固定包间,就意外的发现宁以初来了。 据他所知,宁以初不是这么好玩的人,稍一留意,就发现有群混混骚扰宁以初了。 他马上给厉凌炀打了电话,结果还不到十分钟,厉凌炀就到了。 两人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基友,厉凌炀结婚的时候,慕白浪还是伴郎,对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一清二楚。 这就好笑了,离了婚还这么护着。 “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不知道宁小姐是慕公子您的朋友。”光头男惶恐。 慕白浪勾唇,“老厉,你说这群人要怎么处理才好?” 光头男人顿时就跪趴在地上,拼命磕头,“厉总饶命啊,我们有眼无珠,马上就滚,求您放我们一条活路……” 厉凌炀想到自己晚来那么一会,宁以初不知道还会遭遇什么,眼神一狠,“都给我打断一只手,丢出帝都。” 保镖们随即照做,一阵鬼哭狼嚎似的惨叫后,包间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厉凌炀这才走到宁以初跟前,刚要问她几句,宁以初酒精上头,身体摇摇晃晃的,再加上危机解除了,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开,就像提着的一口气忽然泄掉了,跄着直挺挺倒下去。 厉凌炀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腰,顺势搂进了怀里。 一触碰男人结实的胸膛,宁以初就跟找到了冰凉的新天地一样,不舍得放手。 好想…… 脱了他的衣服,更亲密的摸。 宁以初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可她还来不及任何反应,就被厉凌炀打横抱了起来。 “没酒量还敢这么喝?我要是没来,你今晚打算怎么收场?嗯?” 宁以初嗅着他身上清冽的荷尔蒙气息,拼命往他怀里钻。 厉凌炀挑眉,还没见过她这副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