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工藤新一的声音和爆炸声几乎重并在一起,乌丸沙耶只觉得耳边一阵巨响,身后一只胳膊迅速揽下她,带着她一起扑倒在地。
她的头垫着工藤新一的胳膊,整个人被他护在怀里,烤箱爆炸的碎片没有伤到她,反而是倒地时她扭伤了脚,此刻脚腕有些痛。
因着疼痛,乌丸沙耶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她便对上了一双担忧的、紧张的蓝色眼眸。
“鹤山?你没事吧?!”
上次一看见这双眼睛,还是她跟随着轮椅向后仰倒时,工藤新一站在坡顶的模样。
“没事……”乌丸沙耶轻轻推开工藤新一的手,手撑着地坐起来,“这又不是炸//弹爆炸,只是烤箱而已,有什么可害怕的。”
扶着她的少年闻言也一愣。
对啊。
这只是烤箱而已,不是炸//弹。
工藤新一眼睑一颤,随即也松下劲儿来,露出放心的笑意。
“是啊,只是烤箱而已。”
旁边的鹤山夫人也已经“天呐天呐”地跑过来了,她径直扑到了乌丸沙耶身上,绕着她左看右看,嘴里念叨着“没事吧,源,没事吧”,乌丸沙耶受不了女人的声音,她听得烦躁,也不喜欢女人挨着她这么近,眼中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
但当女人重新看向她时,她又换了副面孔。
“没事的,妈妈,工藤君保护了我,我一切都好。”
她笑着,女人也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君,太谢谢你了。你不知道,我的源,我亲爱的儿子,如果他受一点伤,那我都会痛不欲生,工藤君,谢谢。”
工藤新一干笑着说没什么,他似乎也不太希望鹤山夫人离他太近,正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然而这一起,腰后却一阵灼痛。
痛痛痛——
他的腰后侧好痛!
他呲着牙朝身后看了看,不太能看清,但鹤山夫人却绕过去,“诶呀”一声。
“工藤君,你受伤了!”
女人颇为担忧地看着他,随即连忙找出卫生箱,顺理成章的递给了乌丸沙耶。
乌丸沙耶抱着卫生箱一愣,就听“妈妈”道:“源,还愣着干什么?朋友受伤了就要帮助他,这点妈妈不是教过你吗?”
帮、帮助?
是说让她替工藤新一包扎吗?!
她堂堂乌丸家的大小姐,竟然——
……可工藤新一确实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想到这儿,乌丸沙耶抱着卫生箱的手紧了紧,正咬牙准备应,就听工藤新一的声音响起。
他旁边连忙摆手:“诶?不不,没事的,其实应该也还好,要不我去医院——”
“不——!!!”
“医院”一词刚出,尖锐刺耳的尖叫立刻响起,吓得乌丸沙耶一哆嗦,差点扔了手里的卫生箱。
她惊惧地看向面前这个神经质的女人,不明白女人为什么突然发疯打断工藤新一。女人则尖叫着拦在门前,将门锁上,握着刀不让工藤新一离开。
“医院里的人都是骗子!他们骗我我的儿子死了!骗子!骗子!工藤君,你不能去那里!”
“鹤山夫——”
“不能去——!!”
女人的尖叫凄厉,她眼窝凹陷,嘴唇鲜红,握着刀的手骨节泛白。
狭小的房间里三人气氛几乎凝结,鹤山夫人手里拿着刀,她精神状态顷刻间变得极不稳定,乌丸沙耶不由屏住气,上前一步,左手抱着卫生箱,右手狠狠拽住工藤的袖口。
“妈妈!”她扬声,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妈妈,工藤君不去医院,我会给他包扎的。妈妈教过我要帮助别人,这些我都记得,妈妈的话我永远记得。我这就去给工藤君包扎,一会儿等我们出来,妈妈给我们我最喜欢的咖喱饭吃,好吗?”
女人神情一松,看着乌丸沙耶喃喃:“源……”
“妈妈!”她应声。
女人渐渐也笑起来:“这就对了,我的乖孩子。等你们出来,妈妈的咖喱饭就做好了。好吗?”
“好好好。”
乌丸沙耶生拉硬拽着工藤新一进了房间。
“嘭”一声,房间门被关上,乌丸沙耶把卫生箱放在桌子上,重重呼出一口气,立刻不解而埋怨的看向工藤新一:“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应下不要去,她——”
哐当。
桌子上的台灯摇晃,乌丸沙耶一怔,工藤新一已经俯到她面前,他按住她的手,眼中严肃,紧皱的眉头如临大敌。
“鹤山,”他一字一顿道,“你妈妈疯了,你不能再和她留在一起,我们必须找机会走。”
乌丸沙耶瞥开视线,颐指气使:“所以一会儿吃完饭,你离开后就立刻去报警。”
“不,我们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