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消失,不太明白这个人怎么就跑得这么快,她是问了什么敏感的话题吗?她疑惑的跟自己养的小蛇对视,小蛇也拿着跟主人同样的目光回望,布兰迪医生又看向小樱离开的方向,“但是不管怎么说,大概能知道这家伙原来居住的地方肯定不靠海”。要不然不能是那么一副很难忍受的表情,恐怕自己都没亲手掰掉过活虾的脑袋吧。
小白蛇完全不懂主人在想什么,它从一点点在主人脖颈上的小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粗壮的蛇尾将自己的主人包围在中央,自己的头颅则顺着主人的肩膀慢慢滑下去,布兰迪医生似乎才缓过神来,拍了拍它的脑袋:“别调皮。”
白蛇吐吐信子,委委屈屈的将自己又变回了鞋带大小的长度,但依旧在主人的脖颈处盘旋,把脑袋一藏伪装成一件蛇皮围脖。
布兰迪医生这才往回走,她本就是特意来堵春野樱的,虽然不是谁的命令,她只是看到卡普中将在查这个人,而老头子又没查出来什么东西,作为他的主治医生自然要为她的病人排忧解难,要是能凭着这点东西再换点好东西就更好了。谁知道才说了没几句话,就跟耗子看到猫一样跑了,她都快怀疑自己的社交水平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卡普中将看到人回来,乐呵呵的:“问到什么了?”
布兰迪医生一脸不快:“你一个老头子天天熬到这么晚加班,没过几年你就可以准备准备上天堂了,说不定上帝看你这么能干,一个高兴让你当个天使试试。”
卡普中将看起来根本不在乎对面的嘴毒,只是放声大笑,似乎她刚才说了一个超好笑的笑话。
布兰迪医生:“什么都没问出来,看见我跟看见那个粉红色大□□似的,转头就跑啦。”
卡普中将笑的更厉害了。
布兰迪医生看他还乐,摸摸小蛇的身子,小白蛇像是从冬眠期醒过来一样,它的头颅瞬间变成八个成年人头颅大小,瞳孔竖立,冲着卡普中将张开獠牙示威!
卡普也知道在闹估计他今天就要接着躺进医务室了,他相当识时务的收敛笑容。
布兰迪医生好奇问:“所以,你为什么会去查她?”海军新人那么多,每年出头的海军新人也不少,那个粉头发的有什么特殊的?难道又是熟人的孩子?
卡普中将没有回应。
布兰迪医生看这样子也知道这老头子是不会回答她了,算了,她揉了揉小白蛇的头,没好气道:“我们走,不在这里讨人厌了。”
小白蛇拿头顶顶自己主人的手心,似乎是在说支持她。
看着布兰迪没了身影,他转椅子面对落地窗,想起第一次见到粉发少女时的场景,在血肉从天而降的城镇里,她一拳又一拳将不断死了又活的血肉打成肉泥,最后被那些肉泥团团围住,将她整个人密不透风的裹了起来。
卡普中将沉着脸,每次想起那个场面都会让他感到不快。
他看向那封被不少文件压着的最底层文件,他很克制的不去看它,以免自己看到孙子的好心情被这种肮脏的东西毁掉,最近收到的消息,龙那家伙也打算掺合到这种事情里,真是想想都让他头疼,他都不求这个蠢儿子能奔着好东西去,但起码也别往烂东西那里去啊,还想着这么多年那傻小子对躲避海军也应该有一手了……
现在看来还不如路飞呢!
卡普中将就在办公室里一直坐到太阳东升,一夜都没合眼。
基地里大部分人都有着每天看报的习惯,尤其是海军,这个数字可能会更夸张,而且基地就这么大,每天要见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一有什么消息会在第基地里以瘟疫的速度蔓延开来。
日常尽职尽责的送报鸥在天空中拐着弯的飞翔,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跳起华尔兹还没完了。
然后这只送报鸥就在小樱面前不断的飞舞,小樱嘴角抽了抽,这帮黑心的,居然不顾顾客反对强行涨价,现在这是朝她所要报酬来了。
送报鸥大有你不给钱就别想看的架势,一双眼睛凶狠的盯着她,好像她是什么准备好的饲料。
人,别跟动物过不去。
小樱“心甘情愿”的掏了这笔钱。
今天的报纸要是没有什么爆炸性新闻,下次她就把这送报鸥直接煮炖了!
然后她就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虽然报纸是黑白的,但这家伙的头发颜色她绝不会记错,小樱赶紧看内容。
“草帽海贼团公开示爱究竟为哪般?!”
小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