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薛眠终于哭够,不出所料,她主动跟池乐也倾诉。
池乐也这才知道薛眠跟薛留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薛父跟薛留母亲在生下薛留没多久以后就离婚了,各自都有了新的家庭。
薛留一直觉得自己同时被父母亲遗弃。
但薛眠从小又很黏薛留,薛留去上学她就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等他放学回家,她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一份给薛留。
薛留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恶趣味来时还会欺负她,总嫌弃薛眠给自己找麻烦,说她是事儿精。
一开始还好,薛眠生过闷气以后还是会眼巴巴凑上去,随着年龄增长,薛眠开始有意跟薛留对着干,两人一见面必吵架,一直到上了大学,情况才有所好转。
委屈积攒了许久,所以才会在一瞬爆发。
池乐也去浴室拿了热毛巾给薛眠敷眼睛,薛眠接过,把毛巾捧在手里,有些不在状态:“乐也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池乐也说好:“还是要早点休息,不然明天眼睛该肿了。”
池乐也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手机里有许燃夏发来的信息。
[薛眠怎么样了?]
池乐也编辑道:[她哭了挺久,状态不是很好]
许燃夏:[麻烦你多看着她点了]
池乐也:[会的]
等了会儿,许燃夏没再发消息过来,困意袭来,她放下手机,去洗漱台刷牙洗脸,简单的护肤后便钻进被窝打算睡觉。
明明睡意很浓,脑袋也晕晕沉沉,可她偏偏睡不着。
她想起来那天在包厢里,许燃夏火急火燎的赶来给薛眠解围,想起刚刚许燃夏发来的拜托她照顾薛眠的信息,想起来他们该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刚刚在薛眠房间里,她说小时候她被薛留欺负,经常是许燃夏来安抚她的情绪,带她去买东西吃,还会把她哥拎去给她道歉,许燃夏比薛留更像她哥哥。
池乐也不受控制的想,会不会许燃夏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完完全全是看在薛眠的面子上?
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酸意,池乐也暗骂自己不知足。
她在心中默念: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贪心,不要内耗。
折腾到凌晨一点才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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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池乐也第一时间打开手机。
并没有新的信息。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好像本该如此,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
洗漱过后,池乐也飞快的给自己化了个简简单单的妆。
低调的棕色菱格纹毛衣外套配美拉德驼棕色格子围巾,扎了个简单的丸子头。
她的头型很好看,非常适合扎高马尾和丸子头。
收拾完毕,她去隔壁房间找薛眠。
昨天晚上池乐也走后薛眠又哭了会儿,哭累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被子也没盖,这会儿神情恹恹的,脸色不自然的潮红。
薛眠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脸委屈,拉长声音道:“我今天不想去拍戏了。”
池乐也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很烫。
她皱眉道:“怎么发烧了。”
薛眠看起来很惊喜:“真的假的。”
池乐也:“我怎么感觉你还蛮高兴?”
薛眠十分兴奋的对池乐也说:“乐也,你快给燃夏哥发信息,就告诉他我发烧了,这样我哥就会知道,他肯定会觉得我在骗他,到时候我就去医院打针,他要是稍微有点良心都会觉得愧疚……你确定我是发烧了吧,我要不要再去打开窗户吹吹风?要是没等到去医院这烧就退了怎么办。”
池乐也扯了扯嘴角:“我的大小姐,你别是自己把自己弄发烧的吧。”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这么折腾自己呢,薛留他还不配,发烧这件事纯属意外,我就是昨晚睡觉忘记盖被子了。”
池乐也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道:“今天下午两场都是你的重头戏,剧组那边估计不好请假,这样,你现在收拾一下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吊水,应该可以赶到。”
薛眠眨了眨眼:“就不能请假嘛,真的好难受……”
池乐也颇为无奈的看着她:“剧组请假都是要提前好几天的,像《渡川》这样的大剧组尤其,方允生生病了都不一定能请到假。”
薛眠眼里蓄了泪:“可是真的很难受啊。”
池乐也安抚她:“打完针等烧退了会好很多的,我们先去,要是到了下午还是很不舒服的话我再想办法好不好?”
想了想,薛眠点头:“那你现在就给燃夏哥发信息,记得暗示他把这消息告诉我哥。”
池乐也一边替她拿待会儿出门要穿的衣服一边问:“为什么不自己给许总发消息?”
薛眠揪着被子角角,随口说:“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