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刀疤脸见周歧皓他们也被关了进来,瞬间有些激动,连忙扑了上去。 玄衣卫两人将他们关入屋内后,便守在外面,周歧皓见状脸色阴沉,又见刀疤脸上赶着过来,还未等他靠近,就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将他踹飞出去。 刀疤脸撞在墙上重重落地,口吐鲜血,他痛苦地捂着腹部,浑身抽搐抖得不行,看着周歧皓地目光无比震惊且布满恐惧。 “大哥?”老四表情十分惊讶,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周歧皓会下此狠手。 “没用的东西。”周歧皓咒骂一声,好像要将积攒的怒火全都发泄到刀疤脸身上,他不顾老四阻拦,上前几步,对着刀疤脸又踹了几脚脚。 “要不是你将黎宴引来,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几脚下来,刀疤脸连□□的力气都没有,痛得直抽抽。 此时老四听见周歧皓的话,拦着的手也渐渐放了下来。 是啊,若不是他将黎宴引了过来,老三就不会死,他们也不会变成这样,生死难料啊。 相比于老四的动作,旁边的老二一直都未曾言语,静默地看着这一切,此次事件对他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卷入其中也并非他所愿,要不是他主子的意愿,他才不会在这深山老林待上五年。 想及此,老二脸色越发阴沉,不知道那东玄皇帝将他们关押此处到底是为何,会不会危及性命,若真有意外,那他...... 老二心底发慌,他不敢想象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实在不行的话,也不知道将他主子搬出来有没有用,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他主子是北昭皇室,应当是有几分面子的吧? 周歧皓发泄完怒火后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走到窗边向外看去,玄衣卫守在房屋四周,没有任何可以逃跑的希望。 他闭了闭眼,内心有些绝望,紧贴着墙角坐了下去,丝毫没有之前当寨主时高高在上的样子。 夜很快就深了,窗边透进来的月光显得格外寂寥,四周寂静无声的情况下,恐惧就会被无限放大,尤其在他们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之时,这黑夜就更加难熬。 刀疤脸躺在地上忍者痛苦不敢出声,他心里有许多疑问,首先是不明所以地被关在这里,其次,他真的不知道“黎宴”是谁,凭什么周歧皓平白无故的对着自己撒气。 但他却不敢问出口,怕换来的是周歧皓的拳打脚踢,于是心里的恨意也越发明显,他现下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暗自诅咒着。 “吱呀”一声推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也将屋内四人的心揪到了一块儿,他们抬头望去,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定在门前,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带着冷意。 刀疤脸侧躺着,脸正朝着门口,那人进来后,瞬间有人将屋内的烛火点亮,映着烛光,刀疤脸长大了嘴巴,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 黎宴抬步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眸子里的冰冷漠然让他下意识想要逃离。 刀疤脸以手撑地,想借力起身,却被黎宴踩住了手背,似有千斤重,他不由得叫喊出来,面目也变得十分狰狞。 黎宴似笑非笑,他伸出手,玄衣卫有眼色地递上一把剑放于他掌心。 接过剑后,他直接手起刀落砍掉了刀疤脸的几根手指头,力道与方向掌握的极好,溅出来的血液并未沾染到他的身上。 “忘了你是哪根手指指的阿时,就只能全砍了,反正留着也无甚用处。” 黎宴的声音伴随着刀疤脸的阵阵惨叫声更显得阴沉诡谲,微微上扬的尾调又让整间房间中充满了窒息感。 “还有呢?”黎宴移开脚,上下打量着刀疤脸,似是在想下一步的动作。 手上的剧痛让刀疤脸坐起了身,用完好的手掌按压着几处断指的位置,以试图减缓痛苦。 他瞧着黎宴蹲了下来,顾不得手上伤口,双脚朝前蹬着,惊恐的往后退,直至后背抵住了墙边,“不、不要......”脸上的惊恐溢于言表。 可不如他愿,黎宴深沉莫测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哦,对了,你当时还挺能说的。” 刀疤脸疯狂摇头,由于强烈的疼痛感使得额头被汗水浸湿,嘴唇也在止不住的颤抖,想往后缩,却被玄衣卫紧紧按住。 “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你、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手上的剧痛虽然刺激地他涕泗横流,说不出太过于完整的话,可求生地本能还是激发了他地潜能。 虽被压着,但他还是做出了鞠躬磕头的动作,想博出一条生路。 可黎宴却似是觉得无趣聒噪,丢下剑,站起身来后退两步道:“拔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