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身着素衣布巾,圆润的杏眼中透着惊讶与欣喜,女子伸出双手似是想扶住她,又碍于礼数停在了半空。 “公子。”女子又叫了一声。 宋时锦微微垂眸,手指抚上袖口摩擦了番,接着她看向面前女子,笑道:“抱歉,姑娘认错人了。” 说罢,朝她点了点头与她擦肩而过,出了小酒肆。 女子看着她的背影,还是没再说什么。 宋时锦来到外边,阳光正好,适宜的温度落在身上暖暖的,她抬起手挡在自己前额上方,日光透过指缝投在她脸上。 她眯了眯眼,头痛也似乎缓解了很多。 小厮从身后后方走了过来,他抱着马料路过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嘀嘀咕咕的,终是走向马厩。 宋时锦抬步跟上,抽了些草料喂着马儿。 马儿咀嚼着草料,发出“咕噜咕噜”的鼻息声,甚至连尾巴也欢快地摇了起来。 “客官,您怎么来了。”小厮不解,倏然间他仿佛想到什么连忙解释道,“小的给马儿喂的都是上等的马料,绝不会偷奸耍滑、缺斤少两,您可要明察啊。” “我知道。”宋时锦将手中最后一点草料喂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他,“不过我要问的不是这些。” “客官您想要知道什么?”在小厮疑惑的眼神中,宋时锦缓缓问道。 “你们这一带是否有一窝土匪?” 闻言,小厮瞪大了双眼:“您是那......” “嗯。”宋时锦点头,算是应了。 小厮欣喜片刻,一是见她没事,二则他就知道自己不会认错,他的眼力可是很好的。 而且他也算机灵,他得到了宋时锦的回答后便咽下了未说完的话,虽不知道这位小姐为何女扮男装,但“谨言慎行”四个字还是时常督促着他,也是他保命的良方。 可宋时锦的问题却让他止不住问了出来:“您不知道?” 宋时锦眼神微动:“什么?” “那可就怪了。”小厮喃喃自语。 “客官,您有所不知,那压龙寨的土匪原先十分猖狂,可后来那寨子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小厮和她凑近了些,声音变得更小了,“寨子里的人都死完了,就在您被绑走那天。” “我还以为您知道呢,看来不是你们做的呀,但除了这批恶匪,可真是为民除害了。”小厮耷拉着嘴,满脸的痛快。 听到此处的宋时锦心下却暗暗有了答案。 或许是阿宴出的手也说不定。 毕竟他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 只是可惜了,少了一条线索,一条让她知道是谁与那帮土匪勾结的线索。 当日她与黎宴被绑去之时,那压龙寨的大当家在接待宫里来的贵人。 此处地段处于北昭与东玄的交界之地,若压龙寨真的与宫里有勾结,最有可能的便是东玄与北昭了。 还真不好说。 “不过就是那天。”小厮又出声道,“我看见一男子纵马逃也似的朝北昭方向去了,也不知是什么身份。” “你怎么知道他在逃跑?”宋时锦反问。 说道此处,小厮来气般一股脑将当日的委屈都撒了出来:“那天我可是倒霉透了,先是被土匪打到起不了身,刚缓过来,在这儿喂马呢,那人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然后......” 小厮咬牙,恨恨道:“那人抢走了我的马,不给钱也就罢了,还把我推到在地,将胳膊崴了,还是倒贴钱去看的大夫。” 说罢又突然笑了几声,朝着宋时锦挤了下眼睛,声音极小:“在推搡中,我扯掉了他的玉佩,成色倒是不错,可还是得过了风头才能变卖,就当抵了我的医药钱了。” 小厮笑意渐甚,他从怀里掏了掏,取出那块玉佩。 见状,宋时锦眸色加深。 “我可以与你交换吗?” “什么?”小厮疑惑,他看向手中的玉佩,往上抬了抬,问道,“这个吗?” “嗯。”随即,宋时锦解开身上的荷包递给小厮,“用这些换。” 小厮接过,看了她一眼后才打开,瞬间张大了嘴:“这些都给我?” 他惊讶地看向她,又指了指自己,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这摞金叶子也太多了。 “自然。”宋时锦点头,“也当是补偿你的,毕竟是为了我们受了伤。” “嘿嘿,这不算什么。”小厮挠了挠头,不由得红了脸,他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只是见不惯那帮土匪的胡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