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点。” “......”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宋时锦才从暗处现身,若有所思...... 她快步走到他们出现的地方,仔细端详了会儿。 这两处花坛内的花朵鲜艳欲滴,开得正好,她越过花坛,来到后面的假山前,伸手敲了敲。 宋时锦微微皱眉,这里面并不是空的。 那他们的密室会在哪儿呢? 她回过身,走到两处花坛中央,忽地看到了什么。 她蹲下身子,捡起落在花坛内侧的花瓣,又捻了捻边上的土,很细很松。 就是这儿了。 两处花坛中间留着一条道,两侧是空地,可偏偏只有内侧的花朵是修剪过的,仿佛是避免它们挡住什么东西。 中间的小道土质松软,丝毫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而后方的假山也是实心的,那这么看来,想必假山下面才是密室所在。 而密室的出口应该会在这条小道之上。 宋时锦仔细观察花坛四周,他们能直至进入,那密室的开关应当不会在假山那里。 现在唯一可能的就是藏在这花坛周围。 她绕着花坛来回走了两遍,终是在一角处发现了一小块半埋在土里的石头。 它隐在一朵鲜花之下,其余处的土质都十分松壤,只有它的周围略微紧实,像是被踩过似的。 若不是它顶上的那朵鲜花微微倾斜,还真是不容易发现这个地方。 宋时锦也轻轻地踩在上面,明显地,她感觉脚底下这块石头被按了下去。 她目光落在花坛中央,一扇门悄无声息地渐渐推开,没发出丝毫动静,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显现出来。 思考片刻后,她还是闪身进去了。 石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将最后一丝月光也挤了出去。 宋时锦没过多停留,快速离开了阶梯,这里只有一条道,若真碰上了人,那可就说不清了,她不能冒这个险。 好在底下并没有遇到其他侍从。 宋时锦一路走过去,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与腐臭味,眼前的景象越发触目惊心。 两侧墙壁上的烛火微弱,四方的木架子形成一个又一个牢笼。 里面的人完全不成人样,他们皆被剜去了双目,双手也无力的耷拉着。 似是太过于痛苦,以至于没有其余精力□□叫喊,只是呆愣愣地瘫坐在地上。 宋时锦心下惊异,但没过多停留,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走到最里间时,她看到了一个身形。 那人与旁人不同,单独关押在一处,双脚也被从地上拔出的铁链锁着。 他低着头,头发从上散落下来将整张脸完全遮住,双手不自然的垂在腿上,一动不动。 宋时锦渐渐走进,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敲了敲隔挡住两人的木柱。 听到声音,那人没有立即抬头,但宋时锦也不急,就那样慢慢地等着。 时间久了,那人也发现所来之人与以往不同时,才抬起头。 见她的第一眼,男人双眼立即睁大,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他没有舌头。 宋时锦蹲下来摘掉面巾与他平视,此次前来,她就是为了找塞给她木牌的那个人。 没想到真让她给找到了。 这人当时明显是偷跑出来的,许是抱着拼死一试的想法,将木牌偷偷塞给她。 只能说是恰好。 她并非云幽谷的人,拿到木牌后也并没有声张。 若他当时碰到的不是自己,想必情况只会更糟。 所以,这男人究竟是何身份,为什么会有商丘皇室的令牌呢? 看来,这云幽谷的秘密不少。 男人见到宋时锦,明显有些激动,在看见她摘下面巾的脸庞时,激动之情更甚。 看来他认出了自己。 宋时锦从怀中掏出纸笔,她不能出声,这周围人不少,虽然都看不见,但也不能保证此处就是安全的。 她提笔轻轻在上面落了几个字:“你是谁?” 宋时锦将纸笔从牢笼木柱间隙递进去,但男人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她向下看。 她目光朝下,就见他手指微动,只能由胳膊使力将整只手带动起来。 这时,宋时锦才看见他两只手腕上各有一道极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