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音到了办公室,捏着手机许久也没见对方回复一条消息,她本来还想看他还有什么话可以编出来,没想到竟然不回复了。
陆诗音觉得没意思,放下了手机,开始今日的工作。
陆启晟垮台,她自然是去找人把他的办公室清理出来准备搬过去,这些事不需要她操心,小助手已经在帮她安排。
只是开完会后,还是习惯性走到原来的办公室去,恍然间才想起已经搬了,又返回去坐电梯。
回程的路上在电梯里遇见丁文,丁文没有以前见到她时那么的害怕了,竟然还抿唇笑笑向她问好。陆诗音有些意外,觉得这样甚好,毕竟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也从未对丁文做过什么事。
中间几次,丁文欲言又止,却在所在的楼层到了后和陆诗音道别出去,陆诗音想起她好像并不在这一楼层工作,问起她这件事,她说只是上来拿个文件而已。
陆启晟的办公室很大很宽敞,比起她那间小杂物间不止好了一星半点。
好像人入了中年就喜欢研究一些东西,就拿陆启晟的办公室来说,虽不及陆正国办公室有名贵的家具,但办公室里的皮革沙发也没有便宜到哪里去。
他的办公室更多彰显的是一种低调的奢华,只不过,唯一和陆正国相似的便是在办公室的一角也摆放了神龛,他摆放的是一尊弥勒佛。
陆诗音不懂弥勒佛是掌管什么的,只是捻了案上的香,点上三柱也拜了拜。
原来陆启晟的助理留给了她,周助理轻敲她办公室的门后,一进来便见到她拜佛的场景,一时间有些感慨,想起曾经陆启晟也是这样,来到办公室都要先拜拜。
“什么事?”陆诗音看过去,轻声问。
周助理是一名男助理,比陆诗音年长,比钱穆要小一些。在之前,他并不是陆启晟的贴身助理,只负责工作上的行程安排。
他认真负责,和陆诗音汇报陆启晟遗留下来的工作,结束时还提及到角落里的纸箱子,是陆启晟剩下的一些东西,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将这件事留给陆诗音。
待周助理走后,陆诗音打开纸箱子查看,箱子里都是一些贵重物品,有他之前在桌面上摆放的金蟾蜍,还有一些私人物品,陆诗音把金蟾蜍拿出来,觉得这个自己倒是可以留下,剩下的东西就拿回去给婶婶。
金蟾蜍拿出来时,带动一边的东西在纸箱中掉落,她翻开查看,发现是一只粉紫色的百达翡丽,一块女士手表。
她把手表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没想起来,便搁置了。
陆诗音下班前提前联系了王群英,说晚些时候会送些东西过去,王群英要留她一起吃晚饭,她想到发生这么大的事,婶婶还指不定要怎么上心,便答应了。
暮色悄然而至,陆诗音赶到陆启晟家时已经很晚。
王群英来门口接她,热情挽着她进门,这才让阿姨开灶做饭。
陆诗音很是惊讶,没想到她这么晚竟然还没有吃饭,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婶婶,公司事多,所以来晚了,你没必要等着我一起吃饭的。”
王群英摇了摇头说自己不饿,接过她手里的纸箱。
陆诗音说:“里面有一个金蟾蜍,我以前见叔叔放在办公桌上,我就也放办公桌了。”
“没事,你留着吧,”她边说边打开纸箱,随手翻看了一下,停顿在那只粉紫色的手表上。
其实陆诗音也猜想过这只手表大概率不会是婶婶的,因为她这个年纪不会用这种颜色的手表,太过少女气息了。
王群英把手表拿出来递给陆诗音:“这个不是我的,好像是你们公司员工的,一个叫丁文的,你帮我还给她。”
陆诗音愣住,想起之前在电梯里遇见丁文,那时候她的手腕上就戴着这一只表,记忆串联起来,想起之前有一次在马路边好像见到过丁文,那时候她上了一辆银白色的法拉利。
很显然,王群英大概是早就知道陆启晟在公司里的那些事,对丁文也并不陌生,提起她来也没有什么波澜。
想要确认,陆诗音问她:“婶婶,叔叔是不是有一辆银白色的法拉利,车牌号是四个八?”
王群英点头:“是有,他平时不怎么开那辆车。”
陆诗音笑笑,原来他这么早就开始了,但自己一直都没有发觉,内心有一种没有拉起失足少女的悔痛感。
当天晚上,她开车回家,思绪放空,脑海里是丁文的那张脸。
到家,有人在忐忑,想着要怎么和她解释。
陆诗音进门还没看到鞋,先看到他。他西装外套已经脱了,只穿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十分乖巧站在一旁。
陆诗音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等候发落。
陆诗音被他逗笑,换好鞋子说:“不发落了,你的身体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她说完准备回房,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