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区。
简一坐在天台上,她百无聊赖地看楼下路过的人,手不自觉地抚上流金。好痛!她低头查看,发现流金的花纹刮到了手腕的伤口。
什么时候的伤口?她看着歪歪扭扭的“亦”字,眉头拧作一团心说究竟是谁刻字这么丑还刻到了自己手上。
她开始检索这些年的人生,自己一定未做过这种蠢事,解亦也不会写这么丑,更没有外人敢做。
“要么字是假的,要么我是假的,字已经存在,是我不存在。”
“所以我在做梦。”
“我没有刻字前后的印象,记忆有断层,名字是这件事的重要角色。”
简一抛着匕首低语,“我知道我在做梦。”
解亦犹疑地看她,没有说话。
“你不是她吧。”
解亦立刻逃离她身边。
简一追上去按倒她,撑起身体单手抓住“解亦”的手腕,“实体?你还真是漏洞百出。除了照搬我的记忆,一个反应做都不对。”说着将流金送进她的心口。
四周的景象开始崩塌,一个高大的小麦色皮肤的男子撑着头坐在殿堂上看她,黑色的中长发披在肩上,体魄强壮,宽松衣袖露出的手臂布满锋利鳞片。
系统主动在她面前跳出警报:您已遭遇未知等级异兽——默首。
简一低头看看,身下空无一物,她拄着长刀站起来,“原来你在这里。”
“很有趣,你是第一个逃脱梦境的人。”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会说话的异兽,你也很有趣。”简一如离弦之箭疾驰着挥刀,默首布满鳞片的手接住刀气,用力一握那道粲然刀气粉碎开来,此时流金刀已越至他面前,他用小臂格挡,刀锋堪堪没过几公分。
她撤刀向后跃去,默首追上去,布满鳞片的拳头打向她,流金挡住拳势,虎口被震的发麻。简一身形滑出就势挽了一个诡谲的手势切向默首的胸口,撕裂一道三十公分的红痕。默首看着伤痕露出意外神情,她趁此停滞砍向咽喉。
眼前画面突变,她看到第一次在小巷里遇见解亦,“简一?”
即使能力同时发动她瞬间清醒过来也有了零点几秒失神,默首已经踢向她的左方,她回刀格挡仍有余力波及,不知左臂断了哪根骨头。
“反应很快。”
简一咽下嘴里的铁锈味,“谢谢。”
“说实话,再打下去,我都要舍不得杀你了。”
她心说我舍得杀你你愿意让我砍两下吗?眼前又出现了解亦,她拿着两盒蛋糕问到底买蛇果还是苹果呢,简一没看出差别,“那都买吧。”
画面5秒后退去了。默首闷笑,没有攻击她。在幻境里她是失忆状态,清醒后记忆复返,记忆混乱的感觉让她想吐。
她扬起流金,刚斩下一道刀气,她看到解亦在家里对她说,“不要总喝营养液,我给你做饭吧?”简一瞥她一眼,“不要用流金。”足足20秒画面退去。
她每当发起攻势就进入她和解亦过去的幻境,维持时间越来越长,默首并不攻击,简一感觉他笑的快忍不住了。
又一次花了五分钟清醒后,他抱着双臂,手指敲着鳞片,“我知道你们猎人都有些特殊能力,我从见到你就在使用能力,而你的能力,”他靠近一步,“该用完了吧?”
简一不接话,长刀切回匕首刺向他的脸。
眼前又要出现那个女孩,还没看清脸,画面如潮水褪去,匕首成功将他的脸从眼下划到下颚。默首瞪大了眼睛,简一背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继续。”
她顾不得回头继续将匕首刺向他的胸口,默首后退两步躲避,忽而有两道刀光自下而上劈向他的下颚,他垂眼又后退一步。
假动作。简一如同灵蛇疾走到他背后,匕首重重刺下,变换长刀将他穿透,搅动流金从左侧滑出,她估摸那是心脏的位置。
默首重重倒地气息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