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现了两个想法,第一个想法是出于祂的骄傲本性祂觉得应该把篡位者杀死,第二个想法是祂认为自己被推翻只是正常秩序的发展,无需复仇。祂选定了第二道想法执行。
祂没有时间概念地在世间游荡,有时看一个农夫钓一下午鱼,有时在坐在钟楼看行人车辆,有时在雪原跟着旅人看极夜的星光,有时在坐在森林里观察一棵植物的出生到死亡,祂一边游荡一边遗忘。
新元820年,祂游荡到W区的一家福利院,有个小女孩在床上发高烧,祂看出她的灵魂有损,而这具身体期限将至撑不到灵魂修复的时候。
祂突然想试试换种生活。
祂进入了那个女孩的身体,把女孩的灵魂放在自己的匕首武器里休养。为了让她安心,祂对她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谎言:“我是你分裂的灵魂,休息吧。”
小女孩的高烧好了,这天有领养人来福利院看看,老师把她也带过去了。世人爱神是天性,中年人一看到她自然就被吸引了,他领养了她。
中年人姓简,简明。他说:“我看到你在那里,即使在一群人里,我也感觉只能看到你一个人,你就叫简一,怎么样?”
在须弥星上学时,老师对她最多的评价是不合群。“这并不是缺点。”她反驳。简明刚开始会教她用匕首,但她学的太快了他无物可教,于是简一经常去训练场实战。
空闲时间她会看书,什么书都看,她觉得一本书透着一部思想,很有趣。时间一天天过去,她适应了人类的身体又忘记了领养前的事,简明说是因为她差点死在那场高烧里,即便病好了也留下了后遗症。祂完全融入了简一的身份。
新元820年,在祂进入解亦身体的时候,齐允第一次观测到了祂。“灵魂分裂?真会说笑,为什么?为什么宁愿选择要死不活的人类躯体也不愿意回来?!”
他心烦意乱,用力抓着自己的脸,“灵魂分裂是吧,”他用长剑把他的灵魂斩出一半,因为力量很强那一半灵魂直接实体化了,他取了齐敬的名字。
齐允做的事完全没有逻辑性可言,疼痛令他的大脑从癫狂稍稍清醒了一些,“这是什么?我在做什么?我现在去杀了祂吧?再等等,我要看着祂,在祂最好的时候杀死祂。”他又为自己的长远谋略感到兴奋。
冲动之下斩出的另一半灵魂怎么办?算了,自生自灭吧,他看也没有看一眼。
齐敬被丢到了帝都底层,从研究员开始干起,他没有齐允的记忆,只知道自己叫齐敬,此外的履历记忆都是空白的。
齐敬行事稳当,觉醒的能力强劲,晋升速度在同一批人里是最快的,七年后晋升为治安官。他常常主动接任务,默首的任务也是他随手接的。
新元835年,齐允观测简一时犯病了,他调动了一只系统bug去杀她,简一生死不知,他又反悔了。一边命令齐敬去回收狂躁状态的系统bug,一边模仿当初的祂抽出自己的力量,尝试让这具人类躯体觉醒能力,即使觉醒不了最起码也活下去吧。
“祂只能由我来杀,这种低等东西怎么配?”他是这样想的。
看到齐敬的脸后简一的反应很平淡。“祂忘记了我吗?”齐允有些恐慌。
新元835年,他观测到简一要正式做第一个任务了,虽然是进入别人的组队。即使能在帝都观测,他还是放了一个小东西到现场,他想最近距离看祂。
简一对他回以注视的时候,他气血翻涌。是这个!是这个眼神!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咯嘣咯嘣咬碎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