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丝琳小姐,这是什么?”
克利切看着洛丝琳在小岛边缘布置了一圈看起来拳头大小的黑色物体,有些不解的发问。
“这是防水炸药,麻瓜的东西,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某些方面的创造力十分惊人,噢,克利切,别那么嫌弃这些小东西,”洛丝琳指了指刚才布置好的炸药,“如果到时候阴尸太多,你可以给这些炸药来上点火花,他们会为我们清理掉大部分威胁,虽然,呃,也有可能误伤我们自己,所以记得来个盔甲护身。”
洛丝琳布置的炸弹量足以炸穿这个洞穴,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愿意动用这些炸药,她可没有信心不误伤自己,但如果使用得当,她可以一举消灭这里所有的阴尸。
“开始吧。”
洛丝琳深吸一口气,舀起了第一碗魔药。魔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这使洛丝琳并没有很大的心理负担,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仰头喝下了魔药。
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席卷了洛丝琳的全身,她好像喝的不是魔药,而是一碗通红的铁水,灼烧感一路从喉咙蔓延到了胃部,她几乎是马上就虚弱的瘫软在地,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清那个贝壳碗再一次被递到了自己面前。
理性与下意识逃避痛苦的反应在大脑中进行了激烈斗争,洛丝琳用最后一丝理智张开了嘴,第二碗铁水灼伤了她的肺部,她的肠道,她感觉自己呼吸变得困难。洛丝琳感觉自己好像可以看到魔药在体内流动,所到之处都是灼伤,肺部破了一个大洞,她呼吸的气体都从大洞中漏出,即使大口呼气也没有减少一丝窒息感。
第三碗,第四碗。
理性最终还是被磨灭了,洛丝琳无力的摇头试图躲避送到嘴边的魔药,她开始耳鸣,听不到克利切的声音,她感觉意识正在脱离自己的身体,疼痛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她,她想要逃离这份痛苦,她甚至想要通过死亡来解脱,但实际上她连举起魔杖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妈离开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吗?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洛丝琳的脑海里,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恢复,思考能力重新回到了她的大脑,即使她无比虚弱,甚至无法挪动自己的小手指,但她知道,最难的一部分已经过去了,只要克利切通知西弗勒斯后对方来接自己回到霍格沃兹,她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走。”
水面已经开始震动,阴尸开始浮上水面,洛丝琳艰难的抓住克利切的手,在这种状态下幻影移形不是什么好决定,但她别无选择。
巨大的疼痛和强烈的眩晕同时包裹了洛丝琳,最坏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愈合如初!”
温暖的白光及时笼罩了洛丝琳的右腿,因为分体而带来的伤口几乎贯穿了整条右腿,伤势过于严重,克利切的治疗只能使伤口不再流血,即使他不停的颤抖着手发射出一道道白光,伤口仍然恢复缓慢。
“好了,克利切,我没事,”洛丝琳安抚的冲克利切笑了笑,“还记得我给你的命令吗,现在你该去执行第三步了,西弗勒斯的魔药很厉害,他会带我回到霍格沃兹并且治好我。”
但愿不会留疤,如果留疤了话她就再也穿不了短裙了。
洛丝琳试图通过胡思乱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让疼痛不再盖过理智。
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更像是遗书,洛丝琳在写给邓布利多的信里写了她所了解的关于魂器的所有情报,包括藏匿地点在哪,如何消灭。假如她今天不幸发生意外没能回霍格沃兹,那这就是遗书,如果她顺利回去了,那这就是她的投诚书,无论她是如何得知这些情报,在确认情报的真实性后,她都会得到邓布利多的信任。
至于给西弗勒斯的信里也没那么复杂,主要是为了加深与西弗勒斯的感情,同样是两种假设,如果她没能回去,西弗勒斯极大可能会愿意成为邓布利多间谍,为她复仇,如果她回去了更好,她现在所有拉拢西弗勒斯的行为,都会为以后直面伏地魔时增加一份胜算。
在黑色的长袍出现在洞口的前一秒,洛丝琳还在想象如何和詹姆他们解释自己的伤口,但在看见那身黑色长袍时,她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
她计划成功的前提是伏地魔在魂器没有被消灭前都不会亲自处理她,只要她能及时回到霍格沃兹,邓布利多就可以给予她庇护。
伏地魔无论如何都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即使他能感应到魂器的位置,也该去追寻魂器,而不是出现在这里,以一种蔑视的姿态看着自己。
“看看你,狼狈的小女孩。”
黑色的皮鞋踢上了洛丝琳的额头,撞击力使她仰面倒下,后脑勺与地面的碰撞使她眼前发黑,连□□都无法发出,鞋底用力踩踏着她的侧脸,她大脑里闪过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希望西弗勒斯来的迟一点,如果西弗勒斯此时出现,那无异于是宣告他叛徒的身份,他们会一起死在这里。
“如果不是凯茜告诉我你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