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思落明白,小打小闹是南时渝和清嘉的日常生活生活,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两人闹起来的理由。
“啊!疼!”
“松手!”
“我不!你先松!”清嘉和南时渝双双倒在地上扑棱,手里互相拽着对方的头发。
“我数三声,一起松!”
三声过后,两人依旧僵持着。
林思落听到动静过来,心里早已狂笑,但又极力忍着面上不显。“挡道了。”
两人还是没分开,南时渝把脚往旁边收了收。
“……”
林思落走过去之后两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语地争了起来。林思落抚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后面抓住两人脑后的手。
抓住清嘉头发的手轻微的抖了一下,林思落没察觉到。
“来,现在听我的,两个人,一起松手。”
山上一大一小偶尔吵吵闹闹,林思落在一旁八风不动地坐着,看着他们闹了之后和好如初,和好没几天又闹,当然,有时还要充当清嘉的避风港掺和进去。
这山上人虽不多,但确实是热闹非凡……
林思落都不明白南时渝作为大庸的国师,是怎么做到这么……亲民的。
虽然明昭阁是出了名的不同寻常。
风依旧在吹,人依旧在闹,房里书案上的事务也越来越少。
南时渝坐在青棚里处理信件,清嘉支着一个画架描摹。
林思落腿脚利落了许多,手里拿着一颗青枣凑过去看清嘉的画作。
嘴里嚼食的动作慢了下来,林思落歪着脑袋盯着那画布看,却是半天没看懂。
不得已只好开口询问:“清嘉,你这画的什么山呢?还挺有意境的。”
“啊?”清嘉一脸茫然地看向林思落,“什么山?”
“没什么。”林思落立马改口,“清嘉画的的房舍……很有特点。”
清嘉眼角耷拉下来;“这是阿渝哥。”
“……”真没看出来……
林思落探头看向青棚里的南时渝,皎皎君子。
再看清嘉的画,真的是……毫不相干……
“清嘉这画得……很有神韵,你看这南时渝一坐在那,犹如泰山般威武,也像屋舍般能庇人冷暖……”最后林思落还不忘来一句夸赞,“小小年纪,便能洞察至此,不错。”
清嘉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收了笔不打算再画。
“都下笔了,好歹把它画完啊。”
“不画脸,还能将就将就,这要是把这一处空白添上,那也太糟蹋阿渝哥这张脸了。”
林思落把嘴里的青枣咽下去,刚想继续安慰两句,清嘉有道:“思落姐,你能救它吗?”
“……”
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那画终于有个人样了……好歹还能看出来这是个人了。
“捣鼓什么呢?”
身后突然出现声音,林思落直接一个手肘招呼了过去,随后响起一声痛哼。
“抱歉……”林思落急忙道歉,“你说你没事悄无声息地跑到我身后干什么,怪渗人的。”
“我就是来看看……”视线落到了画布上,南时渝沉默了一会,这要是不看脸,也就是一团线杂糅在一起。
南时渝感觉太阳穴在突突的跳:“我长这样?”
林思落和清嘉干笑两声。
林思落本来以为两人又要因为这事掐起来,结果南时渝难得大度地没有跟清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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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八月中秋,月桂之日。
林思落在院子里侍弄红梅枝叶时,看着眼前红梅愈发舒展的身姿,不知在想些什么。
“思落姐!”清嘉正欢脱地朝林思落跑来。
清嘉一把抱住林思落,末了还晃了晃。
“思落姐,今日怀如阿哥生辰,清嘉要回家陪阿哥过生辰,思落姐也一起去吧!”
昨天南时渝已经跟林思落说了这件事,但被林思落回绝了。
林思落被清嘉晃得有些站不稳,堪堪站住,道:“南时渝不是会送你回去的吗,我就不用了吧?”
清嘉晃得更加使劲了,撒娇道:“不要嘛思落姐!思落姐都闷在荞葸院好久了,陪阿哥过寿还可以趁机去瑀原散散心、透透气,多好啊!去嘛~~~去嘛~~~思落姐……”
“好好好……”
南时渝想来是要回明昭阁的,清嘉也回了家,这么想来自己一个人待在荞葸院也确实没意思,还不如去瑀原逛逛。
“那你怀如阿哥喜欢什么啊?我现在去备一份生辰礼应该还来得及。”
“阿渝哥都准备好了,待会只管启程便好!”清嘉嘴快道。
林思落反应过来,轻轻掐住清嘉的脸蛋:“所以你们都笃定我会下山?”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