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和林思落之间没了隔障。
两人背对着。
“哪条沟里跳上来的□□,还敢跑上来惹人厌!”期舒云一跃而下指着那人骂道,刚才的那只茶杯就是她扔的。
小腿上有些痒意,林思落勾唇浅笑,伸手将桌下的期舒淮捧到了手心里。
“许久不见了。”林思落久违地戳了戳期舒淮。
期舒淮埋在林思落手心蹭了蹭。
“舒云。”
期舒云听见叫唤扭头看向林思落,愣了一会,下一秒就上前抱住了林思落:“公子!你在这啊……你没事就好……这两个月来我担心死你了……”
林思落拍拍期舒云的后背:“好了舒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那人见了这情形转身就想跑,谁承想刚爬起来,一只竹筷飞来,将自己定在了茶馆的柱子上,半分都挣脱不得。
邻座的南时渝收回手。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之前烨然若神人的衣着得体的人,瞬息之间狼狈落魄不堪。
茶馆里众人愣了一下,看清那人后又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与南时渝背对而坐的林思落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扣在桌上,起身就往茶馆外面走去。
期舒云见了跟着林思落走了,经过那人时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那人立刻眼冒金花。
清嘉此刻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做人狠话不多,探出个脑袋看向大堂,感慨了一句:“哇……”
清嘉回头看一眼南时渝,南时渝脸上没什么神色,如常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清嘉也不管南时渝了,丢下南时渝,站起来去追林思落了。
南时渝把杯中茶水饮尽后,拍了拍衣袍后从容起身,从屏风后绕过去,在那人面前蹲下时还嘲笑了他一下。
手指在那截竹筷上弹了一下,然后毫不费力地把那人怎么扯都扯不出来的竹筷拔出来了。
那人颤抖着刚想说句“多谢”,南时渝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竹筷,随后淡淡地说了句:“让公子受惊了。”
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那人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刚想大度地原谅他们的失礼之举,没想到南时渝直接贴着自己的脸庞就用那截竹筷又往柱子上戳出了个窟窿。
茶馆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热的液体流下,滴落在那人的脖颈处,那人伸手一摸,摸到了一片血红!
南时渝依旧在温文尔雅地笑着,语气依旧平淡:“日后再这么不识好歹,可就不是只受些惊吓这么简单的了。”
那人已经瘫软在地,身体不住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南时渝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起身朝一旁呆住的茶馆伙计抛去一块金子用作赔偿,之后便出了茶馆。
而在另一边,大街上。
“林娘,你这两个月到底去哪了?虬墨一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期舒云一直在耳边叭叭地问个不停,林思落停下来:“舒云,今天我已经够烦心了。”
“那你好歹告诉我虬墨到底发生了什么?”
“打架打输了,闭关养伤呗。”林思落随口扯了一句。
“啊?”期舒云有点不敢相信,“姑娘过招还能输?那人不会是用了什么下贱手段吧?”
林思落笑而不语。
“不过姑娘这气色养得确实好!原来姑娘穿起襦裙来,是这样的风采!”期舒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过姑娘嘴角怎么破了?”
林思落顶了下左腮,咬着牙:“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