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两人瞬间明白了。
好一通七拐入绕,期舒云觉得头都大了,林思落脚下的步子却是愈发轻快。
刹那间,三人同时停住脚步。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林思落无奈,“这般沉不住气。解决之后直接回去,不用管我。”说完就带着期舒淮走了。
许是早己布局,一支禁卫军正朝打斗方向赶去,赶到时却早己不见人影。
禁卫军统领冷着脸,下令加强宫城内的戒备。
路径偏辟之地亦有禁卫军巡逻,林思落在心里斥诉一句:万俊纰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
一阵整齐的踏步声传来,由远及近,前方遮掩处也传来攀谈的声音,林思落一个旋身闪进了假山夹缝中。
“大人,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随后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回答的反而是一个清朗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方华正茂的人。
“对了,青尤没有使小性子推脱今日事宜吧?”
“自是不敢怠慢一二,想必此刻陛下应该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了。”
另一人却是没接这话。隐身暗处的林思落倒是听出来了。
“青尤”乃坐卧龙椅之人的表字,敢直呼其字的,外面的人肯定是曲溪无异了。
那年曲溪举全族之力力助万俊青尤登位,刚开始那几年倒是君贤臣德的佳话,但后来随着万俊青尤的颓唐享乐,曲溪的把控大权,竟逐渐成了挟天子以令群臣之说。
真真假假亦难辨,百姓评头论足津津乐道之后也不免唏嘘。
林思落对他们的这些事不太感兴趣,只盼着他们快点离开。
假山过道处的脚步声停止了,林思落透过狭缝往外看,却看见曲缓稍稍移开右脚,随后拾袍弯下了腰。
起身时手里拿着一支白玉簪。
林思落面上没什么表情,期舒淮的翅膀被林思落掐着却不敢吱一声。
刚才期舒淮叼了支林思落身上的一根玉簪玩,林思落闪身进假山的动作太快,那根玉簪就掉在外面了。
“大人,这是……”
“无事,”曲溪极其自然地将那根玉簪收进一只木匣里,随后将匣子收好了,“一段贵人小姐的风流韵事罢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又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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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落敏锐地觉察到四周的禁卫军多了一些,每走几步路就能碰上一队,有好次差点就要跟他们正面碰上。
林思落开始有点担心期古他们了。
又有几支禁卫军往这边走来,林思落推开一间耳房的门走了进去,打算等消停会了再出去。
期舒淮一路被林思落护得紧,这下立马跑出来透气了。
转身随意地扫视一圈屋内,却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有炭火在燃烧,炉上水正在沸腾。
林思落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任万俊纰如何野心勃勃、暗渡陈仓,也断然不敢这么明月张胆地调遣禁卫军。而刚才禁卫军的走势布局,细细想来,似乎就是想将自己逼进这间耳房……
虬墨明面上只手遮天的人是……
耳畔传来一声扣门声,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林思落也不回头去看,径直走到里间坐下,顺便还把飞在半空的期舒淮揪了下来圈在手中。
“曲大人相见一人的排面当真是令人惊叹。”林思落落于上座,垂着眸抚摸着期舒淮,语气也不甚和善。
隐隐有些反客为主的意味。
曲溪自若地在一旁坐下,掏出一只木匣放在桌上,食指轻推向林思落那边。木匣里放的是林思落的那根玉簪,林思落没看一眼。
“我近来出去了一段时日,回来之后整个虬墨人心惶惶的,想来也是我监管不力。”
“人心惶惶?”林思落觉得好笑,“那曲大人知不知道,宫城外面,有多少百姓在心里偷着笑。”
曲溪不欲纠结这件事,直入主题:“一个亲王罢了,沛公子想要,我可以双手奉上。”
林思落不欲理会。
“我走了,你自己在这休息吧。”林思落起身拿走了木匣里的簪子。
“北番之祸,林姑娘作何打算?”身后传来曲溪的声音。
手指顿了一下:“我自有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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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出宫的路上倒是一路通畅。
祭祀过后又有庆典,更兼暮色时分,街上己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林思落拢了拢袖子:“快!去找你家姑爷!”
期舒淮本就兴奋,一听这话“咻”的一声就从林思落的袖袍里钻出去了。
林思落在期舒淮身上施了术法,凡胎肉眼看不见它,只有一些人看见悬挂的绢彩晃动了几下。
期舒淮是灵兽,嗅觉灵敏,异于常人,估计是因为那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