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家还没找到百里晋吗?”
“没有吧…百里晋都出走快一年了,八成是死在外面了吧…”
百里晋脸色一沉,这两人是预言家吗?百里晋还真的死了,不过,百里晋出走快一年了吗?她怎么没什么印象?
“那燕清辉也是可怜,好端端的被退亲”
“不是还没退吗?百里家不同意吧…”
“外人再重要,哪有自家女儿重要,听说百里大人准备放出要退亲的风声…”
“百里晋得到退亲的消息肯定就回来了吧…可是这样的话,燕清辉的名声就毁了吧…”
“谁叫百里晋家世好呢,有个当王相的娘,还有个家财万贯的爹,本来百里家还在僵持,这个节骨眼上燕清辉剿匪受伤了,因此百里家才松动了…”
“伤哪儿了,不会是脸吧…”
“不清楚…”
百里晋听到这里已经坐不住了,事情发展的有些严重了,她匆匆吃完就出去了,走到路上她又楞在原地,完了,她不记得百里家的路…
正准备找个人问问,却被人推了一把,回头一看,是个眼睛圆圆的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三四的样子。
“你推我?”百里晋奇怪道。
“人渣…”男孩红了眼眶,转头就走,百里晋一头雾水,难道是原主人的相好??不会吧,这么小的也下得去手,顾不得其他,百里晋悄悄跟了上去,只见他七拐八拐的走了好几条街,时不时还用袖子抹眼泪,看的百里晋大为头疼,直到她看到了他从一个地方的小门走进去,她才恍然惊觉…
燕府
难道这小男孩是燕清辉的弟弟或者是仆人?
来不及多想,她还是赶紧回百里家才是正事…
在她的打听之下,她终于找到了百里府。
看到百里家大门的时候,百里晋脑中零散的记忆缓缓显现,一些画面也像电影回放般在她脑中闪过。
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门口守门的女子看到她激动的迎了上去。
“大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大人正好在家…”
“恩…带我过去吧…”百里晋叹了口气。
“唉,大小姐这边走…”虽然奇怪大小姐怎么让她一个守门的带路,不过给大小姐带路这可是一个大功劳…
看着熟悉的石板路,熟悉的建筑,关于百里家的记忆全部回想了起来,当看到客厅坐着的人,百里晋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这不是百里婉莹吗?她从小就是看她相片长大的,原来活生生的母亲是这个样子的。
看着不成器的女儿一副快哭的样子,百里婉莹松开了皱着的眉,一肚子骂人的话也咽了回去。
“舍得回来了…”她开口道。
“母亲…孩儿知错了…”百里晋走上前,拉住百里婉莹的手。
百里婉莹又皱起了眉头,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在外面受了什么大苦?女人家家的一副快哭的样子还拉她的手,她忍了忍,倒是没有挣开。
“我原以为你有志气,准备在外面闯荡几年再回来,怎么,银钱挥霍完了?”
百里晋赫然,她想起来了,百里晋当初离家后在周边城镇游玩了大半年,最后没钱了又不好意思回去,兜兜转转才去到那要了她命的茅草屋…
“孩儿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当初孩儿便发誓,若能逃生,从此以后必将痛改前非…”百里晋严肃道,虽然她想起了百里晋的记忆,但是她们毕竟是不同性格的人,让她装原主人的行为举止,怕是不久后就会露馅,不如早做打算。
“什么意思…?”百里婉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神色有些紧张。
百里晋看了看屋里,只有两个侍奉的年轻女仆,于是松开腰带,把衣服解开,露出了大片淤青的后背,只听到两个女仆的惊呼声,和百里婉莹的抽气声。
百里晋搭了牛车到了镇上后,抽空去了趟医馆,毕竟后背和后脑勺还是挺疼的,给她看诊的大夫说她后背有大片淤青,还夸她命硬,这个程度看上去像是脊骨断了…
虽然过去了几天,后背已经不疼了,但是淤青却一时间散不去,看起来狰狞可怕。
“怎么弄的…”百里婉莹指间轻颤,想伸手触碰,又停住了。
百里晋穿好衣服,神色凝重说道。
“孩儿将银钱用完后,颠沛流离,没有住所,便找到一处茅草屋住下,哪知夜风狂暴,屋子坍塌,房梁和石块将我压在下面,我以为我死定了,想到了母亲对我的栽培和养育,霎时后悔不已,没能尽孝还让总您操心,当时我便向上苍发誓,若是大难不死,一定回来向您赔罪,从此以后行事再不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