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路对他来说不过是平坦的大道,而身后的新兵们,他们的每一步则艰难而沉重,背上的战术背包仿佛随时可能将他们压倒。
汗水很快浸透了新兵们的训练服,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此时会选择停下或者放弃,每个人的眼神都紧紧盯着前方那个矫健的身影,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追上他!
无论前面是多么陡峭的坡路,或者遍布碎石的险境,他们都坚信,自己能够坚持下去。
山路越来越陡,新兵们在此刻已经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极限训练,随着高度的上升,空气变得稀薄,胸腔内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一样的沉重。
每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量,而背上的背包,就像是无尽的负担,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地抗议。
秦渊依旧保持着稳定的步伐,仿佛这座山对他毫无影响,他能从新兵们的细微表情和动作中看出他们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但他依旧不动声色。
突然,他停了下来,转身面向那些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新兵。
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一张近乎绝望的脸庞,但他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静立片刻,让那种沉默的压力仿佛山岳般压在所有人心头。
“有人想要放弃吗?”秦渊冷冷地问道,他的声音在山间回荡,打破了寂静。
沉默,依旧是沉默,新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每一根筋骨都在尖叫着要休息,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次体能的考验,更是意志的极限磨炼。
见没有人回应,秦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很好,记住现在的感觉,这就是你们变强的代价,以后你们会遇到更多、更严苛的挑战,但只有在最困难的时候,你们的意志才能得到真正的淬炼。”
说完,秦渊再次转身,继续向山顶迈进,新兵们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跟了上去。
新兵们开始感受到腿部肌肉的酸痛和膝盖的隐隐疼痛,汗水混合着灰尘浸湿了他们的训练服,眼前的景物因汗水与疲劳变得模糊不清。
前方的秦渊突然举起手,示意队伍停下,新兵们喘着粗气,借此时机稍微缓了缓。
他们抬头看向秦渊,只见他从背包中拿出一根绳索,单手搭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将绳索的一端牢牢固定在岩石上,然后将另一端抛向在坡度稍缓的另一处石壁。
完成这一切后,秦渊转身说道:“攀过这段悬崖,然后我们继续。”
没有人问为什么,没有人抱怨,新兵们迅速排列队形,依次抓住绳索,开始艰难地向上爬,他们已经明白,秦渊的每一道指令都不容置疑。
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僵硬,掌心传来涩痛的感觉,眼前的视野随着高度的升高而逐渐开阔,但他们却无心欣赏,只能紧紧盯着面前的路径,努力保持平衡,不敢有丝毫松懈。
悬崖上的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些许凉意,仿佛在提醒他们的身处险境,一些新兵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持续用力而开始颤抖。
几个新兵在攀爬时稍稍放慢了速度,但每当他们感觉体力即将透支时,总会不约而同地抬眼看向前方的秦渊,他就像一座不朽的丰碑,无声地激励着他们继续前行。
“再坚持一下就到顶了!”一名新兵咬牙切齿地对身旁的战友低声说道,他们彼此打气,手上的绳索在手心里的摩擦声和身后逐渐远去的帐篷形成鲜明的对比。
终于,他们全部顺利通过了这段悬崖,当最后一个新兵踏上稳固的地面时,秦渊再一次看向他们,面无表情地评论道:“好,时间比我预计的要长,不过你们这次都做到了。”
虽然秦渊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并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他所预计的时间,其实是今后考核时的及格时间。
当然,他不会将这点说出来,秦渊就是要时时刻刻给予这些新兵们够得着的压力,这样才能成为他们前进的动力。
眼看着天色也已经黑了,本来这个时候应该结束训练返回部队,但由于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部队很远,因此也只能在这里露宿一晚。
对于秦渊的这个决定,所有人都没有意见,他们此刻已经非常累了,能够直接在原地进行休息,也不是什么坏事。
当所有人都睡着之后,谁也不知道,秦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一个定时闹钟。
突然,闹钟响起,所有人都被惊醒,见秦渊不见后顿时紧张了起来。
“没有野兽经过的痕迹,教官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有人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联想到莫名出现的闹钟,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
可是谁都想不明白,秦渊为什么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离开,莫非,这也是某种特训?可问题是,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天色愈发深沉,冷风吹过,带来了丝丝寒意,但是,这反而让新兵们更加清醒。
他们望着黑暗中的方向,似乎冥冥中可以感受到秦渊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之际,闹钟旁的一张纸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纸条上用铁画银钩的字迹写着:找到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