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只能再准备一间。
南以贤初来乍到的时候,明明哪也没毛病,愣是难以入眠,怕丁璨一会儿跟她一样,想想还是把这屋留给他好了。
至少床睡不着,他还可以睡沙发嘛。
她踱步出了门,将隔壁屋子的灯光打开,房间布局跟这件屋子相差无几,就是看着死气沉沉的,没有人烟味。
也许,她在里头住几天,人烟味就上来了。
南以贤在心里劝了自己两下,小心翼翼走进屋。
她把手放到桌上揩了下,没有灰尘,比她那间住了人的还要干净。
干净成这样,一定有人打扫过,许是林姨。
林姨也太辛苦了,不仅要照顾她,还得打理整个宅子。如果自己不来,林姨哪还需要做这些事?
南以贤鼓了下脸,有些愧疚。不知为何,在这间屋里杵着,她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错觉。
南以贤在大多数事情上都很神经大条,唯独对目光很是敏感。
可屋里连摄像头都没装,着实奇怪,这种被窥视的感觉似乎来自窗外,她拉开窗帘,天边的月亮有些红,好似白兔子的红眼。
这时候,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悄无声息的,南以贤忍不住抖了抖,窗帘从她手心滑落。
瞧她一脸苍白,丁璨收回手,表情凝重,“干嘛?我那么吓人啊?”
南以贤半晌后回神,“今晚我住这儿,你住我房间吧。”刚说完,她就开始后悔,邀一个男人进自己房间,他会不会觉得她是有所企图?
南以贤紧急补充道∶“我房间离厕所近,好上厕所。我保证被套全都换过,绝对干净。”
丁璨翘了翘下巴,果断回绝,“我不。”
他居然拒绝了,南以贤忍不住认为,丁璨是嫌弃,结果听到他嘀咕,“好端端的,跑这屋里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我看见你跟别人聊天!”
说完,他把窗帘拉开,拼命探着头往楼下瞧,没瞧出个名堂,又把凶狠的目光落她头上。
南以贤∶“那要不然你睡这屋。”
丁璨仍旧摇头,脸还十分严肃,她有些无措了,“那怎么办?”
丁璨语气软和道∶“你回房间,我睡沙发。”
南以贤蹙眉,“还睡沙发,昨晚睡了一晚上你腰不疼啊?”她明明是为他好,他怎么就不知道领下情?总是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人。
南以贤鼓起脸,发现丁璨被她的话给说中了,脸色阴沉下来。
她努力把话题拉回来,极尽温柔地说∶“你先睡睡看习不习惯,要是不习惯,大……大不了,我明天买个大沙发。”她扬手量了量丁璨比她高出的个头随后展开双臂朝他比了一下沙发的长度。
丁璨面无表情推她出房间,“你直接买吧,多少钱我付,今晚我还睡沙发,疼的不是你少替我抱怨哈。”
到了门口,南以贤扒着门,“灯,灯没关。”她转过身,丁璨随手拍了下,啪嗒一声,屋里一片漆黑。
黑暗瞬间将他笼罩,南以贤隐约瞧见他嘴角的弧度,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丁璨那手直接拍在她手背上,声音清脆响亮,手背像沾了辣酱一样火辣辣的疼,南以贤嘴唇哆嗦着,把脸抬起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然而丁璨那脸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他瞅了眼她,竟也开始哆嗦,抖动起方才拍了她的那只手,一副手很疼的表情。
南以贤顿时对面前这人无语了,呜咽着的嘴闭上,然后便瞧见丁璨张大他哆嗦着的嘴,手也不抖了。
他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别搁这墨迹了,我困了。”
南以贤皱紧眉头,有些怀疑人生∶我粉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当初是瞎了吧,绝对是。
少女瞧着有些愣神,男子就把她身子转过去,推她,等到把少女推进屋,他才停下,而后把门关上,从里头锁住了。
看到熟悉的床铺,魂魄神游了一圈的南以贤,发现丁璨已经躺下了。
她已经仁至义尽了,丁璨执意要睡沙发那就睡吧,反正又不是她难受。
不过,他之后最好别拿这事儿污蔑她把他给亏待了。
男子刚躺下,就发现少女投来的目光,他斜视一眼,这恨得吃屎的是什么表情?
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他忽而忿忿不平,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丁璨莫名又发火了,南以贤心想,他不会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吧?
拼命挤了张笑脸出来,她说∶“怎么会呢?你可是万千少女的梦,别人只会觉得能服侍你是他们的荣幸,不会有任何意见。”
丁璨∶“少阴阳怪气,你昨天还说……”他顿了顿,“我很……假。”
别人觉得他装模作样,不理解他也就算了,她也这样想,日子过得未免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