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大肆进攻是件大事,他们肆意捣毁仙门重地,掠杀无数年轻弟子,几大宗门的弟子们全都坐不住了。
大敌当前,怎可龟缩不出?
蓬莱,宁怀书启动护山大阵,带领一众弟子斩杀了流窜到此处的魔兵魔将,坚决不肯退让半步,弟子们忧心忡忡,“仙盟会派人来帮我们吗?”
宁怀书只说,“守好蓬莱,不许魔寇入内!”
合欢宗、炼体门……修仙界大大小小几百门派,全都严阵以待,他们不知道魔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知道他们究竟出动了多少魔兵,甚至不清楚仙盟的情况如何,他们只能等、只能守。
沧溟宗内,为数不多的几位长老各自护住几名弟子,掌门萧隐最先做的却是去取了几位弟子的铭牌,只要铭牌不碎,他心中就尚能安稳片刻。
而此时的仙盟山下,大肆入侵的魔兵和临时赶回来的仙盟弟子们交手几次,弟子们在数量上明显处于劣势,又没有长老前辈指点,心慌意乱之下连连败退。
他们就在仙盟山外,却像孤家寡人一般无助,期盼着能有长老出现教教他们到底该如何做。
“大家不能自乱阵脚!”霍思安沉声道,“我们是仙盟弟子,死也要守住仙盟入口,绝不能让魔族踏足!”
“可是我们就几百人,对面魔兵都上万了,我们能撑多久?”
“盟主和长老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是出事了吗?”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魔族为什么突然举兵?”
弟子们议论纷纷,心已经慌了,坚守仙盟的意志也不由得动摇几分。
这群弟子里比较有话语权的就是柳文馨和霍氏俩兄弟,但弟子们来自不同门派,在这种境地下也难以沟通说服,一时间难以统一管理,对战时更是慌乱,各有各的想法。
“都闭嘴!”
一声暴喝声传来,眨眼间岳蔓已到跟前,嫌弃地望了眼那群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弟子,二话不说直接往他们身上甩了几张净心符。
她身后跟着洛笙,南宫鹤和净思,几人的到来像是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
柳文馨高兴地问,“你们终于回来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前面魔兵还虎视眈眈,来不及解释更多,岳蔓只能尽可能捡主要的说,“魔尊残魂附生在副盟主身上,盟主和长老们都在努力将魔尊的残魂炼化。”
只这一句,让弟子们大惊失色,他们从未想过事情竟然如此严重,难以想象百年前呼风唤风引发修仙界大乱的魔尊穹冥居然还有一缕残魂留在这世上,居然还附生在副盟主身上。
“来不及了,”岳蔓沉声道,“大家冷静,我们能做的就是阻止魔族踏足我仙盟境内,我们只要做好这一件事就够了,其他的交给盟主和长老们!”
弟子们心神大定,现在这种时候绝不能放松疏忽,他们要牢牢守住仙盟入口。
只有百里越和莫卿卿追问了两句他们大师兄和小师妹的下落,可惜没得到回答,因为岳蔓也不清楚这两人现在如何了。
仙盟山下的动静传不到山上,因为那座聚魂阵几乎遮天蔽日,它笼罩下的空间里充满从灵脉中榨出的汹涌灵力,古老繁复的铭印在阵中流转,强大的威压令人难以站立。
见到这聚魂阵,穹冥就知道离自己成功复生不远了,他脸上带着猖狂肆意的笑容,挥手将复生之术还需要的几样东西投了进去。
那些东西大多数阮梨并不认识,但她也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魔骨和赤龙涎。
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的那截魔骨,正是魔尊穹冥复生的关键,是他复生后的“身体”,从她手中骗走的那颗来自魔域的赤龙涎,一开始就是要送来仙盟,送到穹冥手上的,那是他用来遮掩天机,行逆天复生之举的。
复生之法要是成功,复生后的穹冥便真的会成为无敌的存在。
阮梨忽然扭头看向卫悯,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师兄,去通天柱那儿。”
那冰凉的物件儿硌着掌心,隐约能感觉出是个钥匙的形状,卫悯心头一跳,朝阮梨点了点头,飞身斜掠出去,用胜邪剑在乌云蔽日的空中撕开一道裂口,他的举动没有引起穹冥的注意,穹冥全部心神都放在聚魂阵上,现在的情况比他预料中的要略糟一些,他身边没有一个帮手,蒙拾这群成事不足的家伙远没有百年前他麾下那些魔将好用,整座大阵都维系在他一人身上,稍有差错就无法成功复生。
穹冥将手里的东西一并抛向聚魂阵,阵法的几处关键位置都有魔物镇压,那流转四周的灵气霎时便裹上黑纱,变成了浓浓的魔煞之气。
这聚魂阵也由此再度变化,成为了酝酿复生之术的器具。
风中裹挟着魔气,擦过脸颊留下浅浅的血痕,久久无法愈合,阮梨艰难地举起剑,对上穹冥饶有趣味的眼神。
阵法还空着一处,穹冥却停了手。
他用打量物件儿的眼神冰冷地审视着她,“天生冰火双灵根,你注定要做本尊复生的祭品。”
他五指成爪向前猛地一抓,阮梨在一股力量的胁迫下被抓着拖行了十几米,最后勉强止住,顺势举起了手中的剑,越焚和照霜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已经配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