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地翻开本子准备一下看个十页,结果角落里一窝,画室的暖气又足......还没看两页,她就睡着了。
好久没有睡一个什么梦都不做的觉了。
其实......不算什么都没梦到来着......
霖慈清楚地记得覃凤声出现在了她的梦里,在一个很大很宽没有边界的明亮教室里,她穿着日漫里女主角才会穿的漂亮校服,左手肘不到一寸的地方就是覃凤声。
霖慈,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实在憋不住了!——梦里的覃凤声如是说。
那你就说吧,说什么我都能接受。——梦里的霖慈矜持害羞,不肯表现处自己内心的期盼已久。
“穆霖慈我喜......”
害羞的男生忽然话锋一转,从卓兜里掏出一打比山还高的空白试卷,“......希望你把这些都做了!全班只有你没做了。”
“啊啊啊啊,我现在就补!”
霖慈直接被吓醒,视野还没清晰却看到覃凤声果然就在她的左手边,而且他身边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
如果空知英秋看到霖慈的样子,一定会当场封她作自己的灵感缪斯。
“穆霖慈,我对你还行吧?怎么搞的我像人贩子。”
面前的覃凤声哭笑不得。
霖慈呆呆的,下意识伸手去捏他的脸,“覃凤声你你你你,你是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什么意思......”覃凤声还是聪明,转瞬便明白过来,神情顿时由费解转为臭屁,笑容灿烂地像朵向日葵。
“向日葵”慢慢逼近,放大,终于在霖慈几乎要闭上眼睛之际停了下来,“穆霖慈,没想到你这么花痴。做梦都要梦到我这个大帅哥。”
霖慈方寸大乱,赶忙站起来,不留神脑袋撞到他的下巴。覃凤声发出一声闷哼,捂着下巴往后退了几步,“穆霖慈,你谋杀亲......”
“......你谋杀亲同学啊!”
话说了一半时打住了,可脸是不能红了一半立刻消散。
霖慈也有些着急,那声闷响听着解释,这节骨眼上,万一把覃凤声的下巴撞碎了可怎么办?尽管覃凤声总是气定神闲着,霖慈明白那是因为他生活中的一切都尽在掌握罢了。
她赶紧去查看覃凤声的“伤势”,却不想被他一把抓住右手。覃凤声也有些惊讶,“手怎么这么凉?”
霖慈觉得,校外的覃凤声似乎和校内的覃凤声不一样。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立领羽绒服,拉链一直拉到下巴颏。此刻下巴还泛着红,愈发衬得这小子秀色可餐。
霖慈吞了口口水,一时分不清自己此时滚烫的左耳垂是因为他的话还是自己过分变态的心思。
“你怎么来了?本子可要不走,我还没看完呢。”
生硬地转移话题,配上她刚才不算宁静的睡颜,实在称不上高明。
覃凤声道,“就是来找你要本子的,既然你没看完,那可以借你多看几天。不过,穆霖慈,你得到了魔豆,不该感谢我吗?”
霖慈起身伸了个懒腰,“好啊,你想干嘛?”
反正画的那些都是破烂。都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浪费在覃凤声身上。
覃凤声对画室倒是很好奇,左看右看,“哪个是你的画架?”
霖慈却很紧张,连忙穿上羽绒服拽着他往外走,“不行不行,现在还不能看。”
覃凤声看着她白皙的手抓着自己的胳膊,非常享受,故意走得极慢。“为什么不能看?”
霖慈和覃凤声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怎么可能拉得动她,当即转拉为推。覃凤声更加耍赖,稳稳堵在画室门口不动。碰巧画室里其他同学要进去,推推霖慈,“欸欸欸,小情侣别处打闹啊。画室重地,情侣免进!”
“啊,我们不.....”
“还不快走,人家都嫌弃咱俩了。”
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霖慈就被覃凤声给拖了出去。覃凤声牵着她的手,两个人撒丫子往外跑去。霖慈郁闷地想,她回去得多吃才行,不然每次被他拎着都跟拎兔子似的,那多没面子?
霖慈从未有一刻如同此刻一般,希望画室的走廊长些再长些。在潮水般的甜蜜将她淹没之前,永远不要走到尽头。永远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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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一进10月就冷了下来,如今都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天总是灰蒙蒙的。霖慈有预感,今年的初雪或许就是这几天。
G市是很擅长下雪的,这也是霖慈心中G市不多的优点之一。G市下起雪来总是很痛快,轻飘飘的,又十分安静,等人回过神来时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此时已是下午4点。因是工作日,又是冬日,路上行人不多。霖慈好奇覃凤声怎么逃课,他挠挠头道,“明天有个竞赛,这是老侯怕我累着特意给我准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