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临近，小雏|妓焦虑得整夜睡不着觉。
月买茶心疼她，就应了两个发小的约，去枫山会所玩。
少爷们私底下的派对向来见不得光，倚着花魁松软的胸脯，月买茶一颗一颗吃下她喂的葡萄。
小雏|妓在一旁看着，眼馋得流口水，闹着要月买茶起开。
月买茶冷酷地拒绝了她，“小孩子边上喝奶去。”
小雏|妓闹开了，“我刚死了爸，你不能这么对我。”
月买茶的心情本来就被学业搞得其差无比，一听这话，直接亮虎牙威胁，“爱喝喝，不喝滚。”
小雏|妓狠狠瞪她一眼，一边躲着刷题去了。
她走后，打小就与月买茶认识的程家四少给她递了盒烟。
融着特殊香料的无尼古丁烟，绘以加勒比海地区流浪画家内陆地区的所见所闻，月买茶只抽这一款。
叼起烟，月买茶往花魁柔软的胸脯里拱拱，沉着脸抽起来。
宣正仪在一旁跟当红的两个女明星对嘴喝酒，见状啧了声：“一个破人格，至于吗？”
在座家世最厉害的两个人打小跟月买茶交好，在她监护人入狱后没听家里的话一直伴在她身边护着她，自是知道她有一个副人格。
月买茶睨他一眼，“孩子高考，家长担心。”
宣正仪耸了下肩，继续跟两个女明星调情去了。
一个夏秋冬不见，大家似乎都不好过，花魁捻着火焰至唇边时，月买茶想。
砰——门在所有人意料之外被打开，月买茶皱起眉，后仰头，将自己藏到光没照着的地方。
一群人里宣正仪咖位最大，知道月买茶不喜被暴露在这种场合里，他便端起架子，责问：“做什么？”
会所的妈咪讨好笑着喊了一圈少，侧身让出一排嫩得出水的小姐，介绍道是经理特意选派来的，“都是雏。”
宣正仪笑得浪荡又阴鸷，“怎么，要我们帮你培养？”
妈咪说哪敢，“都调|教好了，只等各位爷品尝呢。”
宣正仪一旁的跟班扫眼全场，见几个主儿兴致不高，便起身，半轰半骂赶着妈咪出去了。
合上的门隔开了外头的喧闹，昏黄灯光缓缓流淌，月买茶维持着倚在灯气淌不到的地方，问：
“谁的人？”
门都不敲直接撞开，这么没眼力见还能在枫山会所做到妈咪，那青琐的官们就不用去学奉承了，学撞门得了。
宣正仪想了一圈，一脸不屑：“除了我哥我嫂子谁会闲得去盯你。”
“你——”
“——你们这一个个的。”程四踢宣正仪一脚，朝月买茶笑，“他情场失意，你担待。”
谁的情场顺遂？想到远在港城开讲座的李惨绿，月买茶闷闷嗯了声，闭了眼枕在花魁颈窝上，打算小睡一会儿。
从见到生父遗体那天算起，她已经三夜没睡了。
水声纠缠，拉链拉下的声音传入耳里，她掀了眼皮朝声源处看去。
一个陪客在含冰块。
“也不怕把子孙冻没了。”月买茶闭回眼睛，“要做开房去，别辣我眼睛。”
程易咦了声，说得很嫌弃，“这地方的人脏死了，谁敢碰。”
月买茶：“……”
听到小姐的强颜欢笑，月买茶很不合时宜地想起她的作业：关于失足群体的田野调查。
从花魁身上起身，觑眼玩得不亦乐乎的几个跟班，她哂道：“鸡|巴长体外不代表那不是你的。”
朝嘴里含冰块的小姐招手，她一脸冷漠：“你来，我问你话。”
“有录音笔没？”她问宣正仪。
宣正仪和程易一同喝起倒彩。
月买茶无所谓，自若地问起小姐是怎么入行，有什么感想。
小姐说着，花魁给她喂起草莓。
粉色的汁水滴在花魁绵软的掌心里，月买茶疲倦地想，她还真是个畜牲。
人文社科要求的悲悯她竟一点也没有。
等到小姐哭唧唧讲完，宣、程两人已经睡了过去。让跟班给她一笔钱，月买茶揣了手机，离开包房去透气。
晚饭时间刚过，天才黑，整个会所静得像是被停业整顿了。
走廊灯光昏昧，她双手插兜，慢慢踱步到尽头。
窗外，一幢独栋小楼被靡靡歌声缠绕着，甜乎乎地在风雪里傲视匆匆来往的行人，像生日蛋糕上的翻糖小屋，梦幻得叫人心驰神往。
喊住跟在身后的服务生，月买茶问那小楼是供给谁用的。
服务生说是老板的地盘。
风月场上有规矩，背后的主子不能给外人说道。
想到撞门的妈咪，月买茶呼出一口气，下了楼，打算去那楼里看看。
以小见大，从跟班就能猜出背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