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清歌>女生耽美>半生瓜> 破烂狗女
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破烂狗女(2 / 4)

沉沉坠着猥实花的树枝,探出头。

“别哭了,我在这。”

温不愠和护士猛地转过身,他们一脸凝重表情时,月买茶被他们之间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整愣了。

那人半个头是光滑的,剩下半个还有毛发的头,发红发紫发黄,像个劣质的皮球,眉眼还算清秀,依稀可辨得是个女性。

赶在月买茶收回打量前,她抬眼看向了月买茶。

月买茶:“……”

上次见到这样一看就是被剪过的波浪状的唇,还是在一起虐童案件里吧。

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默默注视着那个盯着她看的人。

那人撑着轮椅缓缓站起来,钉满黄色花朵的上衣下是裹成底裤的纱布。

月买茶只在行过割阴礼的女孩儿身上看到那样的包扎。

她张开嘴时,温不愠把她摁回轮椅里,然后走向月买茶。

“你跑什么?”温不愠说。

高考前,月买茶偶尔听解琟提起过温不愠,在他言简意赅的描述下,温不愠这位她妈妈的至交好友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我的监护人常与我说温大法官喜欢《堂吉柯德》。”

“那想必您是懂西语的。”回想着梦里听到的话,月买茶微微笑道:“我在梦里听到一句话:Toda mi ambición es ser libre toda mi vida。”

“您可知那是什么意思?”

“自由一生是我最大的野心。”温不愠说。

他说着皱起眉头,“你自己不是会西语么?”

自己默了半晌,他在月买茶讥讽的眼神里顿了顿,说:“你不做梦。那话谁说的?”

目的达到,月买茶发自内心地笑起来:“Beda.Rich.”

“一个我七岁时嫁与的男人。”她张开双臂,仰在猥实花瀑布里,扬着下巴看他。

温不愠显然知道这事,当即黑了脸,转头招呼护士把月买茶带回病房。

可月买茶终究是月买茶。时过境迁,她掀自己伤疤来伤害爱她的人的本性依旧稳如太行山,不曾被任何一个努力的愚公感化。

“不知七年前沪城东新区一把手姚麟猥亵我一案,判得怎么样了?”她坐起来,伸腿勾住温不愠裹在牛仔裤里的腿,勾得他不得不弯下腰来和月买茶保持距离。

“温大法官这是什么表情?”月买茶佯装疑惑,旋即又恍然大悟起来,“啊,是我不对。”

她眼含歉疚直视温不愠已有皱纹的眼,“温大法官日理万机,那种小事自然不会过问。”

“是我不懂事了。”

温不愠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

月买茶又仰回了花丛里。

瀑布一样的花影和明黄的阳光一起洒在温不愠清秀的面庞上,与他的儒雅气度一起升华了他的痛苦。

他该去演圣殇里的那个妈。把手扣在脑后,月买茶自得其乐地哼起小曲。

她倒是不介意被猥亵,一个器官而已,摸了就摸了,总不能要死要活一直暗示自己,让自己困在痛苦里一辈子出不去吧。

如果非要介意,那也是因为被物化。

“你问我为什么走不出去?”她想起某次和最后一任心理医生的吵架,“换作是你,被剥脱人格被当做玩具,被成为取悦他们释放子孙的吮吸器,你乐意吗?”

“而且,他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去掀我的裙子。”

见温不愠嗫嚅起唇,月买茶暂停哼歌,松开勾在他腿上的脚,笑道:

“那天我穿的裙子是绝版,要二十万呢。”

“温不愠法官不是改写了经济罪非罪的历史吗?那么那样恶意损坏他人财物的罪,要怎么判呢?”

温不愠摇摇头,他睁开眼睛张开嘴要说些什么时,泄了一地的猥实花瀑布被掀开一角。

来人一身干净皂香,柔软发丝在充盈阳光的微风里飞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学生时代穿着白衬衫的学神学长。

才长好的玫瑰花砸开战争时代的雕花玻璃窗,琴屿一百四十架钢琴齐声演奏,惊醒散鸡山路野魂。

啊,完美的十三岁与十四岁。

若不是阳光融化孤魂时,十四岁的收起琴弦前往苏黎世与爱因斯坦相会,十三岁的换上百褶裙赶至沪城赴最后一场生日会,那可真就是一个完美的初见了。

“你来啦。”她揽住李惨绿的腰,吸着他身上干净的皂香笑,以遗忘再见监护人那天的“我爱你,但我更爱自己”的告白的轻松姿态,扬起脸索吻。

顾及到温不愠,李惨绿抬指轻轻碰了一下月买茶的唇。

“温叔叔。”他微微躬身,问好道。

温不愠直接转身离开了。

“好没礼貌。”月买茶伸手勾住李惨绿是脖子,压下他在他的薄唇上烙下一个吻。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