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之心写在脸上了。
“她的情妇都跟我有五分像。”月买茶坐直身体,从李惨绿嘴中夺下短得只剩一个指节的烟,重重吸起来。
云雾一圈圈从精巧的鼻子里钻出,她说:“其实……好像都跟我没关系吧。”
“我除了杀人,好像什么都没干。”
“不过一个二十岁生日都没过的女人能做什么?”
李惨绿回答她以带血的吻。
*
厮混到一半,月买茶的手机震了起来。
来电人是齐燕华,叫月买茶回去。
齐燕华是个很传统的家长,自己不在外头留宿,也很少允许孩子在外头露宿。
“他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我们这时候会在做什么吗?”
有情人的快乐事被打断,月买茶撅起嘴抱怨。
李惨绿也很不开心,挂了电话闷头给月买茶清理穿衣,睫毛耷拉着,像只开屏到一半结果被突降大雨淋成落汤鸡的孔雀。
回了竹园,月买茶被满庭院的货车惊到了。
“我不会要搬进慈山吧?”她挠挠李惨绿的掌心。
李惨绿说不会。
进了别墅,两人才发现那些货车运的是各类礼服。
不计月买茶曾把刀架在齐燕华脖子上的前嫌的修奶奶高兴地迎上来,激动地拉着月买茶要去挑衣服。
“阿璆说要拿你的生日做接风宴,正式把你介绍给圈里。”很久没有处理盛事,修奶奶笑得害羞,“那可得大办一场。”
“悯山都有七八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月买茶正想说我不过生日,李惨绿却将话头抢了过去,“我挑吧,她初来乍到,自己一个人不行。”
其实不是不行,月买茶又做小姐又做太太,该受的教育都受过,给自己倒腾一套契合上流社会的衣妆打扮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不过她在早夭发小的遗体前发了愿,正式场合只穿黑。
可那些占领了竹园别墅一楼的华美礼裙却没一件合她的愿。
“都不好看。”李惨绿从礼裙中出来,朝月买茶笑笑,宽了她的心,“奶奶手上有条香奈儿的黑裙,那才适合茶茶。”
修奶奶好大红大紫,闻言犹豫起来,布着皱纹的脸缩得像个不高兴的小孩。
“嘉宾名单定了吗?”李惨绿又问。
修奶奶立刻把裙子的事抛到脑后,招人拿了本厚厚的册子来。
“家里的小姐们肯定是要到场的,姐妹一心其利断金;少爷们自然也要来,妹妹的生日不来,算什么哥哥,太太们稍年轻些的我也打算请了,回头请行露去联络……”
她说得高兴,李惨绿的脸色却一点一点像海水退潮一样沉了下去。
“不知道还以为要办女子比武大赛。”摇摇头,他朝修奶奶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您先安排场地和布置吧,宾客什么等我们俩跟二叔商量好了再定。”
“仗着跟咱们家有亲戚关系的人这些年越来越多了,要是一并请了来,那不是助长气焰么?”他认真地看着修奶奶说。
搁一旁看着,月买茶觉着心暖又讶异。
李惨绿平日里清清冷冷看着不食人间烟火 ,没想到还会处理后宅的事。
牵了他的手往起居室去,坐着等齐燕华回来的时间里,月买茶拿了毛衣针在李惨绿身上比划起来。
“我只会织手套,”她用针挑着各种颜色的毛线球,“你想要什么颜色?”
李惨绿答了红色:“刚好过年戴。”
月买茶算了算时间,放下了毛衣针,时间还早着,等年底了再开始也来得及。
正想问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国,齐燕华就气势汹汹地进来了。
月买茶从未见他如此暴怒。
以为是冲自己来的,月买茶忙捂住头。哪想齐燕华看都没看他,直直冲着李惨绿去,拿了书砰砰打起李惨绿,他骂道:“白教你那么多人情世故了。”
“天天惹事。”
愣了两秒,跳起来夺过书,月买茶把男朋友挡在身后,怒道:“你干嘛,他又不是你儿子,你凭什么打他?”
齐燕华没理她,只盯着李惨绿问:“你是不是在Thor那边买了表?”
李惨绿说是:“给静静的。”
站在他身前护着他,乍一听到静静,月买茶挑起眉:“静静?你背着我有人了。”
“她傻成这样都觉得静静是女的,还用说别人!”齐燕华咬着牙说:“你知不知道沈静姝当着你奶奶的面把表戴手上了!”
李惨绿的脸色瞬间就灰白了:“那是我给沈静柝订的。”
“那就要回来。”齐燕华朝沙发上一坐,拿过修奶奶递来的宾客名单,随手翻了翻,皱眉道:“要办女子比武大赛?”
月买茶:“……”
月买茶转头看男朋友去了